153、同营操戈[第2页/共3页]

虞允文喝道：“真机子退下！”

皮不愚大喝一声，有如轰隆，身形拔起，已在阵间的上空，突又身如鹘落，探臂去抓一个使刀之人。这些人突闻上空一声暴响，大为震骇，仰脸去瞧，蓦见一人自空而下，伸手来抓朋友，慌得几人连出刀剑上撩。皮不愚冷声大笑道：“来此送命的。”右掌削出，刀剑迎之断裂，左手仍抓住那使刀之人，就指戳中该者左肩的肩井穴，身子还式微地，已把那人提起扔出，叫道：“弟兄们，拿下绑了！”说罢，身子落在几十人中间，一阵掌拍指戳，在人围中如貂若狸。瞬息间就将十多人打倒在地。

虞允文故把了海和真机子安排在一起用饭，也好让他俩此后能化敌为友，消弭嫌隙，吴璘和李显忠则让他俩互敬两杯，言归于好。了海现在也有和好之意，显得甚是殷勤，真机子见他如此，也就不再计算，同他举杯大饮，然后好去撕皮拉肉地猛吞。

真机子眼瞪着胡玉，剑尖指地，一时呆然不语。

虞允文立即叮咛皮不愚、胡玉和真机子三人出援，又叮咛崔泰岳和了海领三百兵众，去西南四周探查是否另有来人，遇有陌路来者，最好活捉活捉。

众将举杯同赞，齐说此理甚是。虞允文则向吴、李二帅点头浅笑。

众将齐道：“主帅放心，我等吃酒不似别人易醉，醉酒贻误军机之罪，均是明晓此理。”一个大哥的参将道：“当年我在岳家军时，随吉青将军出战青龙山，战前我们亦是痛饮，我当时也恐怕金兵会来突袭，便向吉青提示，他却不睬，说是岳元帅准予的，没料金兵公然来袭，那次差点全军淹没。不过当时金兵晓得我们在四十里开外扎寨聚饮。不然，也不会惨败。我们明天比当时倒是分歧的。先，反军不知我们的地点统统；第二，众将不像吉青将军那般每饮必醉的；第三，我们的军势强大，各处也没有平坦开阔的门路供多量反军进犯。不然，以三位元帅多年交战的经历，也不会此时供大伙酒喝。这叫鼓励士气，酒壮虎胆，此乃逆法顺行是也。”

二人出了帅帐，直向南疾奔，刹时便看到不远处火把透明，杀声大起。两人听此叫唤，更加镇静，身子疾愈奔马，向火亮处掠去。皮不愚几个起落，先冲近阵前。见数百名兵士手持刀枪把那三十多人围聚中间，那几人涓滴不惧，拳打脚踢，刀砍剑刺，将围近身边的数名兵士打得或死或伤，看似他们欲想冲出兵围。

世人商计，攻打屠门山庄，由虞允文带领皮不愚、胡玉带一万兵马先行，另四万人马，由吴璘、李显忠二人分领两万，在屠门山庄四周三十里埋伏，一来前队的胜负如何，本身好去策应，二来可阻断或围歼有能够李金派去的援兵。

二人躬身齐声道：“元帅教诲的是，部属再也不敢。”言毕各自退下。两人见这事竟轻松不咎，均是惊诧地欢乐和暗忿。特是真机子大感难过，算白搭了口舌一番。

虞允文问道：“了海在那里？”

众将士见这事蓦地生，欲出刃拦架，真机子的长剑已迅疾刺出，当然不遑阻及。这一见到胡玉挺掌迎剑，了海又突无身影，只感此究竟足的诡异。胡玉竟能以肉掌将剑迅疾隔住，并且手掌涓滴无伤，世人更是为之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