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大打出手[第1页/共3页]

胡玉凄然笑道：“前年和客岁最坏，持续两年大水，冲得房毁人亡，本年还算好些，水不甚大。总之，比别地还算略强。”

次日凌晨，皮不愚和胡玉二人洗漱过后，虞允文已去上了早朝。皮不愚道：“胡兄弟，这顿早餐我看别在虞将军家用了，咱哥俩到城里转转。我第一次到临安，从没逛逛，咱俩寻个酒馆，好好聊聊，你看如何？”

直至子丑交代时分，酒菜才散。此时侍卫营和御林营均已闭账巡戒，皮不愚、胡玉和崔泰岳三人没法去营中安息，虞允文府中唯可留住两人，天然皮不愚和胡玉不肯分开。

胡玉乐道：“大哥不说，小弟也要聘请，如此最好。”

皮不愚道：“不如这就去打，干脆闹它一番。”

胡玉一扯皮不愚，说道：“皮兄且慢，暂看这两人是何来头。”

胡玉骂道：“这四个小子狗仗人势，不知是哪家的恶众，胆敢如此狂肆放荡。”

世人又欢然同干了一杯。

几个起落，已至膳厅门，上了屋檐，卷身向里去看，见世人还正吃酒，桌处排放十几个被吃空的酒酝子，两个仆厮立在两侧，熬得叩首打盹，前跌后晃，亦若吃醉了酒似的。见韩元吉不在其内，心中暗喜。在房檐上一个腾飞，穿出七八丈远，刚一落地，便隐听近处有脚步声。皮不愚叫道：“韩大人，我在这里。”

皮不愚羞道：“大人谈笑了。那人可凶蛮得紧，连兵器和暗器也都用上了，还会布阵下卡子。”

世人轰然喝采，依数尽干。韩元吉又道：“今已时候不早，不说我等，这三位小将军疲惫了一整天，也该让他们歇息一下了，等明日散朝后，同至鄙宅继饮，诸感何如？”

皮不愚道：“瞧这两人打扮态度，或许是大族的纨绔后辈，只怕这场戏要更加出色了。”

韩元吉大笑道：“公然短长。你今后再碰到那人，需把她拿住，好生守着，守到老死也非好事。”

当下二人向一个仆厮说了，让他回禀虞夫人和兰儿，方后二人换了衣衫，出府进城。

左边的那少年骂道：“狗奴找死，也不看看本少爷系哪个。”口中说着，一招“拂云看日”，向左一拨，这右边两仆的双刃却向左边两人迎去。恶仆骂道：“他妈的活腻了，非杀不成。”恶狠狠地围这两人乱劈。只见左边那少年将另位少年向后一拉，道：“你先退下，瞧我怎生取这四奴的狗命。”说罢，身形下缩，绕到四人背后，飞起一腿，先将一人踢倒，抢下兵器，刷刷两刀，把另两人的单刀震落，紧接又把后两人的左臂砍伤，然后一记盘腿，将三人踢倒，接动手掌迅扬，啪啪啪啪，每人各打一巴掌。

韩元吉也笑道：“不去也好，那事情我亦不帮你忙活了。”

前面四人提着钢刀，一起上打翁骂妪，踢篮踹筐，在清理路障，偶时又燃个炮仗扔入人群，炸得世人捂耳抖衣，哭喊避逃，那四人则哈哈大笑。

皮不愚脸上大红，幸亏是入夜，不致被他瞧出。唯讷道：“小……小将未曾……未曾捉的那人。”

韩元吉笑道：“李将军好主张，公然闲谈买卖，我岂不成了供你等作欢的粉黛坤鞋？”

二人欲拨人群，却突见街心有两位少年公子，此中一人扯着另一个萧洒前行，直朝迎亲步队撞去，对那四个凶仆亮刃竟有若无睹。

街上世人见这少年痛惩四恶，无不大乐，有个别胆小的齐声喝采，喝其狠打。

来人恰是韩元吉。韩元吉走近笑问：“皮将军可曾捉到？”

韩元吉奇道：“皮将军当真没捉到？我不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