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心狠手辣[第2页/共3页]

刚躺下不久，柳儿等人已排闼进了房来，荷香道：“你瞧，还是反躺在床上呢。”

荷香道：“畴昔也有内里的少数男人来我们庄，与你普通，都被庄中风景所迷，误履蜜斯院中，被贾嫂等一干人擒后，不赏金鞭，便赏银棍，金鞭还倒好些，打得重点，也不过养它年把月外，伤势便可病愈；若刑以银棍，不被打死，也会把四肢打残，肢骨尽被敲碎，或丢入田野，或丢入兽园，让斑豹和凶獒去撕咬。那些人只要见了蜜斯，俱被她的仙颜所动，我家蜜斯向来傲岸，只要她见到不喜好的男人目悬秽色、情有猥亵之意时，多数以银棍敲断腿臂节骨，遂送于鹰兽捕食。这近年来，只要一人没被蜜斯的仙颜所诱，才造化地挨了十鞭，筹办十今后让他规复好伤，去做修剪花草的厮活，可不料那人十今后还是鞭伤未愈，难以走动。柳儿便向蜜斯说那人素餐尸位，华侈口粮，还说甚么‘宁添一斗，莫添一口’的话，与贾嫂、黄嫂等人把他架抛于兽园，做了猛兽的活猎物。不幸呀，咱平素连只鸡也休得敢杀，真不知人家那心系何物做成的。你固然也挨了金鞭，却比那人少了四鞭，况又有极效的伤药敷治，以是才说你近期内绝无性命之忧。”

厉之华虽猜中一些，但还是问道：“既不伤害于我，又不放我拜别，那却为何？”

柳儿笑道：“好，好，我怕你成不成？还不从速把你这位貌胜潘安、才愈子建的吴麻子俊相公服侍好，过几日还要官加三爵哩。”说完，嘿嘿大笑着领群猛母分开。

厉之华笑道：“没事的。”

睡无多时，便模糊间闻得有人在絮干脆叨，好象朱淑真，又似姞楚楚。[〈〈 厉之华惊得展开两眼，但见窗外已晨光熹微，那絮干脆叨之声仍无阻传来。凝耳谛听，声音原是从荷香房处来。他虽身受重伤，但听觉还是活络，那声音并非是干脆，而象是在读念甚么诗文。但闻“……修女容，要端庄，一身打扮甚非轻。搽胭抹粉犹小事，持体端庄有重情。莫要轻浮闲嘲笑，莫要愤怒好相争。身歪体斜伤面子，抛头露面坏名声。光梳头净洗脸，整齐自是好仪容……”

荷香骂道：“细心舌头烂了，遭那雷劈！”

狗儿道：“不消谢，庄中只要有啥事需求我们小孩的，大多都叫我去，因我最听话。”

荷香把饭菜放在桌上道：“还可曾会武功？她的武功可短长着呢！三五个大男人也别想围住她，不但拳脚很好，刀法才好呢。那些婆子们所练的工夫，均是蜜斯传授她们的。”

荷香道：“我也不甚清楚，据传闻是姓刁，在圣教是名香主，别的我就不晓得了。”

荷香羞骂道：“你这个嚼蛆烂舌根的蹄子，不打不象话。”

荷香道：“你吃过饭后应再躺回床上，我还要去绣龙袍。”

荷香转进屋里道：“这些人成白天不务闲事，把蜜斯唆诱得越来越不晓事，蜜斯本来还是挺好的，自从那柳儿来了今后。她才比畴昔变了样，有道是黑沙在捏，俱之与黑，此言确的有理。他们本日又让我再绣三身蟒袍，也不知是给哪位穿的。这十天以内，你就在此处躺着，别随便去外走动，她们几人前来看你，不必然安甚么美意。”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厉之华笑着问道：“她是跟谁学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