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拨云见日真相白(2)[第3页/共4页]

“若要说狠，你也不差。”闻娴腔调平高山再笑。

一名看似温婉、眉心有一颗朱砂红痣的妇人，说一口甜糯软语。这不是三姨太是谁？

长久的沉默表白了鸾卿的态度，但听她幽幽接话：“是我对不起老侯爷的收留之恩，也对不起侯爷生前一番信赖……若出岫夫人因你而出了事，我们就去太夫人面前对证吧！三姨太可别怪我撕破脸皮！”

灼颜站在原地不动，用心挡住身后荷塘里的出岫，愤而道：“是你们合暗害死了侯爷，对不对？”

鸾卿言罢，很久没有声音再响起，出岫猜想她已悄步分开。半晌后，闻娴亦是一声嘲笑，轻踩碎步阔别了荷塘。

“你会如此美意？”鸾卿已是看破了她，“三爷若做了离信侯，你保护他的威名都来不及，又怎能答应他与庶母有私交？你是顾忌我擅毒，怕我下毒对于你，才不敢等闲整治我，不然哪能留我活到明天？”

“胡话？”灼颜想笑，又不敢笑出来，也不知是惊骇还是活力，声音仍然颤抖着，“三姨太，你别装了，你打通地痞殛毙二爷，又假装成是二爷酒后肇事，对不对？”

话音落下，久久无人接话。半晌，才听闻娴的声音幽幽响起，非常诡异与狠戾：“不错，是我做的，云起是个笨伯，死不敷惜。”

“不，羡儿喜好你，我会考虑留你一命。”闻娴否定道，“鸾卿，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是个一心一意的人。既然你二人有这缘分，我们又同在一条船上，你还不如……”

出岫正思忖着，却感到背后传来一阵阻力，她向前踉跄了两步，还未站稳，又被人使力推了一把。跌入荷塘的那一瞬，出岫闻声灼颜在她身后说：“抓住浆绳，别露头。”

紧接着，鸾卿的喝止声敏捷响起：“三姨太！不要！”

此时现在，闻娴只消低一低头，便能瞧见躲在划子背面的出岫。但是她没有，她只是回身看向鸾卿，冰冷说道：“你帮过我一次，便没了退路。”

“他为你背了黑锅！乃至成了废人！你还不肯放过他！”灼颜拔大调子，应是特地为了让出岫闻声，又哽咽着道，“三姨太！你太暴虐了！”

“夫人不见了吗？”闻娴的语气略带担忧，“二爷刚死，夫人就不见了……这中间会不会是甚么诡计？”

鸾卿正回想着事情的原委，但听闻娴又“咯咯”笑了起来：“这还要感激花舞英阿谁蠢货！是她先找到你师兄，还说是甚么江湖方士！我只好将计就计，请你师兄二次下毒，再将罪名推到二房身上……”

鸾卿倒吸了一口气：“若不是为了三爷……我……”刑堂审判那日，玥菀供出灼颜与云起有私交。鸾卿为了帮闻娴脱罪，便仓促潜入金露堂，在云起的丹药中加了诛心蛊的蛊虫，盼着能将云起的罪过坐实。

她听到脚步声更加近了……停下来的同时，竹影的声音也适时响起，带着几分焦心：“见过两位姨太太。不知您二位可曾见过夫人？”

当时鸾卿心中是甜丝丝的，起码云羡肯护着她，即便她被闻娴操纵，也甘之如饴了。当初偶然中发明闻娴的狡计，她挑选一而再，再而三地沉默，乃至推波助澜嫁祸给二房，说到底都是为了云羡……可不承想，现在助纣为虐，再也脱不了身。

“若不杀了她，死的就是你和我！”闻娴的声音冷冷传来，人就站在方才灼颜站过的处所，正恰是在出岫头顶上。

这句话捏住了灼颜的软肋，她咬了咬牙：“算你狠！本日你既然找来了，也算天意，我就让你看一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