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水落难见真石出(3)[第2页/共4页]

灼颜害怕地看了花舞英一眼，哭着道：“事到现在，我还哄人做甚么？我纵是再暴虐，也不会害我家蜜斯性命，只想让她不孕罢了……是蜜斯本身不怀美意，她担忧与二爷见面会被人瞧见，便特地穿了素色衣衫外出，打扮成出岫的模样……”

自始至终全部过程，太夫人一向站在丹墀上冷眼旁观，没说过一句禁止的话，也没有半分呵叱沈予的意义。“事到现在，有些事我也瞒不住了。本日这物证俱在，两代离信侯的真正死因，让鸾卿奉告大师吧。”太夫人的声音带着不易发觉的颤抖，她已有力再去回想夫君爱子之死，那是她心上最血淋淋的痛。

本来还想与云起客气一番再行事，但现在，云羡筹办好的一腔说辞只化作五个字：“二哥，获咎了。”话音落下，他已长臂一挥，号令亲信保护将云起钳制起来。

玥菀仍旧跪在地上，眼泪滴滴掉落，她一番控告声情并茂，令人不得不信赖确有其事。

因为太夫人下了号令，出岫落胎之事都瞒着合府，本日又是极其埋没的审判，因此直到此时，云府高低还都不晓得究竟产生了甚么，也无人敢向云起报信。

“玥菀，本日你固然举发有功，可你出售了本身的主子，这在云府是大忌讳。焉知有朝一日，你不会同灼颜一样，用心叵测害主求荣？”太夫人忽而将锋芒指向玥菀，沉声诘责。

“我被哄得也有些异想天开，想着只要有二爷襄助，或许我的孩子当真能瞒天过海做世子，我就能成为正端庄经的主子……岂料蜜斯俄然怀了身孕，我与二爷措手不及，便意欲同谋让蜜斯落胎……”

未几时，屈方与鸾卿前后脚到了刑堂，开端细心辩白那些丹药。从鸾卿一进门，云羡的视野便落在她身上，见她已换了衣裙，重新梳了头发，又回到畴前阿谁冷若冰霜的四姨太。可只要一想起在金露堂外看到的景象，云羡心中便如吃了个苍蝇普通难受。

而此时鸾卿却对云羡的设法一概不知，她正面无神采地拔开一个个药瓶，或闻或尝或看，非常专注。也不知这般过了多久，鸾卿猫儿似的淡色瞳人中俄然划过一丝波纹，继而又归于沉寂。

“不幸我姐姐十六岁的如花年纪，跟在二爷身边经心奉养，终究却连一碗汤药都没喝上……二爷对外说是姐姐擅自外出才传染了瘟疫，实在她是因为二爷才得的！二爷不但见死不救，还将她扔出去等死！这等怨气，奴婢怎能咽得下！本日天然要戳穿二爷，为姐姐讨个公道！”

“然后你偷出另一把匕首，悄悄放入出岫的屋子，嫁祸于她？”太夫人气愤再问。

一时之间，刑堂内寂静一片，唯能听闻云起瑟瑟的颤栗，另有灼颜告饶的低泣。而云羡，则深深堕入挣扎当中……

谁也未曾见过沈予如此失态，他额上青筋透露，赤红的双目隐泛血丝，好似已入了魔障。他死死盯着云起憋得满面紫红的脸，很久，终究缓缓松了手劲，一把将人推在地上：“杀你，我嫌脏了手！掐死你，我嫌太便宜！”

“三弟，你做甚么！”云起惊骇地挣扎，一旁几个奴婢也吓得跑到一边。

云羡张了张口，想要扣问她为安在此，又为何衣衫不整，可酝酿半晌，那句诘责毕竟卡在了嗓子里，不上不下，难以道出。

此话甫毕，刑堂执事已听令上前，押着玥菀辞职而去。自始至终，她都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没再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