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水落难见真石出(2)[第2页/共4页]

“如此说来，你也晓得灼颜这胎是老二的？”太夫人神采已然丢脸到顶点，“你明显晓得灼颜怀的不是嫡派骨肉，却还瞒着！”

玥菀闻言不卑不亢，仍旧大声道：“奴婢没有歪曲灼颜，她的确心胸不轨，并且，她腹中骨肉并非侯爷血脉，而是……与二爷珠胎暗结！”

“你怎会做不出？只因你野心更大！心机更毒！”就在此时，刑堂门外俄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声音虽沉敛，但听着年纪不大。世人循名誉去，只见一个长相极美、侍婢打扮的少女疾步而入，跪地施礼大声道，“奴婢霓裳阁玥菀，有事向太夫人禀报！”

“太夫人，我有一计。”此时沈予俄然出声，状若轻描淡写隧道，“既然灼颜不肯承认，您就让她将孩子生下来，家师屈方乃当世神医，滴血验亲的体例也熟谙得很。您是挽之的亲生母亲，与挽之血脉相连，只要您一滴血，便能晓得这孩子是不是您的亲孙儿。”

灼颜那里另有力量辩白，有力地点了点头：“但本日出岫夫人落胎之事，的确与奴婢无关！”

沈予用力拽住灼颜，制止她上前对玥菀脱手，见她奋力挣扎，衣袖带起一阵异香，不由心中一动，立即抓住她的双手看去，怒喝道：“事到现在你还想抵赖！你指甲里藏的是甚么！”

云想容业已垂泪：“是女儿不好，若早将这事说出来，也不至于……现在出岫嫂嫂这胎没了，我如何对得起大哥在天之灵！”说着她已双手掩面，跪坐在地上痛声低泣。

灼颜已哑然在这片气愤的指责当中，再也说不出话来，只一味点头想要掩蔽本身的心虚。

玥菀见太夫人不信，咬唇挣扎很久，才下定决计坦白道：“太夫人明鉴！二爷与灼颜有私交之事，大蜜斯也晓得，但她并不晓得二爷与灼颜的图谋。大蜜斯担忧这桩私交会被发明，还特地去过知言轩，想将灼颜要到霓裳阁来！太夫人您若不信，无妨传大蜜斯一问，便知奴婢所言是真是假。”

沈予边说边看向灼颜，目光锋利又带着怜悯：“若这孩子是挽之的亲骨肉，太夫人您就将孩子抱给出岫扶养，再以通奸之罪将二爷和灼颜浸猪笼；若这孩子不是挽之的骨肉……哼！混合离信侯血脉之罪，需求颠末一番剥皮噬骨的酷刑，教他二人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一声嘲笑传来，太夫人那里肯信：“如果没有本日这一出，我尚且能信你三分。你若当真奉侍过侯爷，我问你，侯爷右臂上有颗米粒大小的朱砂红痣，乃云氏嫡传，你可知长在那边？”末端又警告一句，“想清楚了再答。”

这明显是一个难以置信的来由，却又大胆而公道，令人不得不佩服。再说云起的操行实在是……

“奴婢当真冤枉！”灼颜想要摆脱开沈予的钳制，何如他拽得极紧，她唯有辩白道，“奴婢有自知之明，又怎会做出这等害人道命的事！”

“你终究肯认了！”太夫人冷冷叹道，“如此说来，嫣然的性命也是你害的？”

云想容话已至此，究竟也摆在面前了。太夫人微合双目，语中尽是悲戚与绝望：“舞英，你生养的一双好后代！”

花舞英此时已心魂俱失，似要喘不过气来，面上厚重的脂粉早已哭花：“想容，这不是真的……”

太夫人一脸嫌恶之色，带着细纹的眼角再次溢出精光，对灼颜道：“就照小侯爷说的办，留你一条贱命，待这孩子生出来滴血认亲。你想好了，不管你这一胎是侯爷的，还是老二的，都是我云氏子嗣。如若本日你肯说实话，也许我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能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