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多情却似总无情(2)[第1页/共4页]
或许是夜色暗淡,屋内其他两人都未发明晗初的非常。风妈妈见她凄厉地喊出“明璎”二字便沉默起来,内心还感到些许安抚。
直至两人走得远了,沈公子才开口笑问:“妈妈好会自作主张,我何时说过要收下晗初?”
人流更加拥堵,晗初死力想要穿过喧闹的人群,谁知她刚跑了两步,便被人死死拽停止臂,反对了来路。
沈予仍旧噙着嘲笑,只淡淡道:“你既然猜到我的身份,也该晓得,我对晗初一定至心。”
晗初兀自沉浸在思路当中,没有发觉现在沈公子的非常。她缓缓从榻上起家,跪在风妈妈面前重重磕了一个头,算是感激多年的教养之恩。
正想着,人便来了。悄悄的排闼声,伴随一句明知故问:“醒了?”
晗初脑海中倏尔闪过一个名字,但她不肯信赖,也不敢信赖,当今皇后的亲侄女,堂堂公卿嫡女,竟会如此暴虐。那些诗书礼节都白学了吗?
“沈公子突入你屋里时,琴儿已然烧死了。”风妈妈话语一顿,面上看不出一丝哀痛,“她的双手被绑在床梁上,用的是冰蚕绫丝,水火不侵,毫不成能摆脱开。”
沈公子只是冷冷一笑:“即便我对晗初成心,风妈妈又如何得知,我会为了她去获咎明璎?一介残花败柳罢了,我凭甚么?”
但是快到醉花楼前时,她却发明有很多男女正往与她相反的方向跑去,更甚者另有人衣衫不整。晗初见状有些惊奇,此时本该是醉花楼最热烈的时候,为何世人却好似碰到大水猛兽,急仓促跑开?
“沈公子!”晗初臂上吃痛,冒死挣扎起来,“醉花楼着火了!让我归去!”
“孰是至心、孰是冒充,我看得一清二楚。”风妈妈毫不客气地戳穿沈予,“半年前晗初挂牌时,您原是存了摘牌之意,何如九皇子与赫连公子志在必得,您顾虑太多便放弃了。其他的,还需求我再戳破吗?”
说到此处,风妈妈终究哽咽:“不要想着为琴儿报仇,那是以卵击石。我们母女一场,我也算为你安排了后路……今后今后,你便跟着沈公子吧。”
她伸开朱唇,死力想要说话,但是只能收回嘶哑的声音,昔日里的细致莺声消逝无踪!她竟然说不出话来——失声了!
沈公子闻言再次沉默。晗初见他不再说话,内心反倒更加焦急:“公子怎会这么问?是不是琴儿……”
晗初死死揪着身上的被褥,眼泪顷刻夺眶而出,她哽咽着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些甚么。
此时现在,好似有一双冰冷狠戾的手,死死掐住了晗初的玉颈。她想要大声痛斥,她想要恨声谩骂,但是一腔愤懑却卡在咽喉当中,不管如何也宣泄不出来!
当晗初规复认识之时,她已身在一间屋内的榻上。
借着微薄的月光,晗初细心打量起沈公子。只见他英挺的面庞尽是冷冽,衣衫不整、前襟微开,怕也是被打搅了功德,仓促从和顺乡里跑出来的。
“跟我去见风妈妈。”沈公子俄然打断她的话,低低道,“不要出声,蒙好脸面。”
有人决计放火?晗初又惊又疑。可她获咎过谁呢?她戋戋一个青楼女子,值得谁大费周章要她性命?她自认从不与人树敌……
风妈妈有些唏嘘,到底是本身教养多年的宝贝疙瘩,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现在走到这一步,她实在不忍:“你不能再回醉花楼了。不管是明氏还是赫连氏,我一间青楼都获咎不起。所幸放火之人尚且不知你还活着……”
旧事历历在目,晗初欣然地望了望“千雅阁”三字匾额,不由发笑。旧地重游,只是平增悲伤罢了。她紧了紧戴在头顶的纱帽,迎着夜风仓促往醉花楼返回。从明日起,她将驱逐第二位恩客,然后是第三位、第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