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番外：妾心如程聚散无声(5)[第3页/共4页]

不！这宫里毫不能再有第二个叶莹菲！淡心的孩子更不能变成另一个聂七或聂九！

出岫再醮的同年，腊月二十，皇后庄萧然准期分娩，诞下一名公主。

皇后固然舍不得女儿，但见到帝王如此态度，又感觉心中一松，不由谨慎翼翼地再问：“现在皇子已有了名字，公主却还没有，臣妾大胆拟了几个名字待选，还请圣上决计。”

岑江晓得，皇后庄萧然这一胎生了公主，便算是稳住了帝王与庄氏之间的干系，也会让帝后之间更加敦睦。试想如果皇后生了一名皇子，她的娘家庄氏，必然会趁秘密求册立这孩子为太子，然后庄氏会更加坐大，或许还会演变成外戚之患，成为第二个聂氏也未可知。

蓦地间，出岫想起一则传言：诚王聂沛潇二十岁那年，曾在皇城近郊围猎了两只火狐，毛色之艳之纯可贵一见。当时他的父皇聂帝闻之大喜，感觉此乃天赐吉祥，还曾嘉奖聂沛潇一番。

玥菀闻言一笑：“奴婢本筹算将披风送去装起来。”

帝后两人卧榻长谈，皇后对于未能产子而自责，更因扶养了忘凌皇子而对淡心感到惭愧。

淡心好似没有听懂，面上不见一丝起伏，反而阖上双眸回道：“臣妾倦了，想睡一会儿。”

在合适的时候退场，留下毕生念想，总好过在冗长的光阴里相看生厌，消磨交谊。

帝王不置可否：“你做主吧。”

出岫顺势将狐裘抖开，但见一截翠色欲滴的玉箫从中滑出来，刚好落在出岫腿上。这玉箫她记得，恰是文昌侯府阖府抄斩之时，本身曾“贿赂”给聂沛潇的赠礼，请他保举沈予戴罪入仕。兜兜转转，本日又回到了本技艺上。

或许帝王之心，永久都是那么莫测难辨。龙潜时，慕王聂沛涵能与臣子同甘共苦；可一旦坐上了那把龙椅，他便不得不考虑很多，即便是最靠近的人也要防备着、思疑着，乃至渐行渐远。

关于出岫夫人的统统爱恨，从云府起，自云府终。十年风景，缘起缘灭，铸就了她人生里最深切、最跌宕、最光辉的一段光阴。

翌年正月十五，淡妃不慎早产，提早一月诞下皇子。

外头的爆仗喧声震天，送亲的仪仗队鼓乐不断。但是不知怎的，出岫仿佛模糊听到了一段箫声，那吹奏的一曲，恰是《朱弦断》。

这一世，与聂沛潇的知音之意，与沈予的相守之情，与云辞的刻骨之爱，已能够让她死而无憾了。

“你猜得没错。”天授帝为淡心掖上被角，沉声回道，“这是最好的体例，不但能保你余生无忧，也能制止庄氏坐大。”

光阴如沙，浮生若梦。流年还是，心静如初。

第一个，肖鸾。

而在此之前，庄氏不会轻举妄动。

“为何？”帝王一手按下她，蹙眉问道，“此等光荣你竟不肯意？”

天授帝便出言安抚：“朕说过子嗣不急，今后再生便是了。”

天授帝又何尝不知淡心的意义？他也不忍再说甚么。现在皇后为产女而烦闷自责，可淡心却恰好相反，会为了诞下皇子而悲戚难过……

“圣上……”淡心仍想再劝。

说到此处，他见淡心仍旧阖眸不语，才持续说下去：“实在子嗣贵精不贵多，朕不肯让孩子们重蹈复辙。”

今后万一庄萧然再生下皇子，淡心的孩子可会受气？兄弟两人会否相争？

“不必了，给我吧。”出岫伸手接过。

至此，淡心仿佛才认识到甚么。她重新展开双眸，侧首看向天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