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番外：妾心如程聚散无声(2)[第3页/共5页]

蓦地间，她又想到一件更加首要的事——牢门已被铜水灌溉封死，外人进不去，那云想容出产时该如何办？没人替她接生顾问，她岂不是要就此丧命？

就在出岫返程的当天，沈予入朝受封，正式成为大凌王朝建国以来的第一名异姓贵爵。

出岫没有接话，美眸轻眨泛着潋滟，似在回想旧事。

两个女子又相互调侃一阵，竹影听得更加难堪，干脆代替车夫履职，坐到了车前的驾板上。三人回到流云山庄安息一晚，翌日，便出发返回烟岚城。

听到太夫人提及这倒霉话题，沈予假装不经意地打了个岔，又谨慎翼翼地问：“太夫人，您既然给晗初备了嫁奁，那是否也给她安排了新身份？是以云氏女儿的身份出嫁吗？”

“那牌坊不是给我的吗？”太夫人直了直身子，挑衅似的诘责他，“叶莹菲活着时亲身题的字，你入城时没瞧见，还是你没胆娶出岫，只敢娶晗初？”

“太夫人晓得此事吗？她白叟家如何说？”出岫不由再问。

“或许吧。”出岫还是感觉匪夷所思。

提及高堂，沈予脑中灵光一现，俄然生出个主张来：“太夫人！我和晗初能够拜您为高堂！”

她说到最后一句时，屋内几人同时想起了云辞。是啊！彼苍何其不公，让如此惊才绝艳的人英年早逝，这也是全部云氏一族最深沉的遗憾。

太夫人反倒显得安然，对沈予叹道：“如果单论私心，我一万个不肯意出岫再醮。但这是辞儿的遗言，我本身守寡半生，也知其中辛苦……今后你好好待她吧。”

想必任谁都不会想到，畴前最在乎光荣、最看重脸面的谢太夫人，竟然肯让媳妇公开再醮，竟不怕世人的流言流言。太夫人是真的变了！出岫与她婆媳一场，最知她的为民气机，是以这份打动也来得更加深切。

何况冲弱无辜，敏儿只是个小小女婴罢了。

站在门外等待通传时，沈予按捺不住心中忐忑，唯恐谢太夫人俄然窜改主张。

出岫垂眸轻叹一声，这黯然之色被沈予瞧在眼中。他能猜到出岫在想些甚么，又见四下没有外人，便低声说道：“你不必担忧，敏儿不是丢了……我让清意把她抱走了。”

“嗯。”太夫人抚了抚额头，又对迟妈妈命道，“你替我去送送他们。”

“您放心。”饶是沈予钢铁男儿，现在也想要落泪。幸亏太夫人没有持续说下去，略显怠倦隧道：“礼单我收下了，婚事我就未几操心。你们俩都没有父母高堂，统统从简好了。”

“千真万确。”玥菀再将声音放低三分，回道，“牢门封死了，大夫进不去，只能让她探手出来诊断。传闻足有三个多月，算算日子，也是明逆的种。”

“那您可知为何？”迟妈妈卖起了关子。

两人一起往知言轩返回，相互虽沉默不语，可有些心境已沉淀下来，心照不宣了。

“拜我做甚么？”太夫人对此似是毫无兴趣，“你去拜你徒弟吧，一日为师毕生为父，何况他也没有子嗣，就希冀你养老送终。”

“你来得刚好，我正对出岫训话。”太夫人明显是面无神采，可那锋利目光里又藏着几分深意。她径直朝沈予伸出右手，直白问道：“票据呢？先拿来瞧瞧，不然统统免谈！”

北地将领都是初到烟岚城，皆对离信侯府的绚丽豪华感到瞠目结舌，沈予让云羡带他们四周转转，本身则随竹影往荣锦堂而去。

“累了吗？”沈予体贴肠问道。方才在荣锦堂里出岫跪地聆训，只要一想起来，沈予便感觉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