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番外：妾心如程聚散无声(2)[第3页/共5页]

“那座贞节牌坊……”沈予有所游移。

太夫人边说边将票据执得远了些，蹙眉细看起来。

刚走到知言轩的垂花拱门，便听到玥菀亟亟来禀：“夫人！二姨太传闻王爷来了烟岚城，在别院哭闹不已，吵着非要见王爷一面……”

迟妈妈闻谈笑了笑，未发一语回身返回荣锦堂。

听到这句话，出岫忽而有些黯然。敏儿虽不是沈予的骨肉，但也是云想容所生，在云府算是小半个主子。可她前天被人劫走，今早玥菀才传闻，可见二房过得有多苦楚，连下人也敢怠慢她们。

“那您可知为何？”迟妈妈卖起了关子。

“太夫人晓得此事吗？她白叟家如何说？”出岫不由再问。

临行时，他只带了几件最为贵重的聘礼，而余下的大件箱笼，则由威远王府的管家随后差人送去。沈予捏着聘礼票据，带着一众北地将领，拐道房州提亲。

太夫人腕上的赤金掐丝手镯一闪，几乎晃到沈予的双眼。她利落地接过礼单，眯着眼睛扫了扫，非常不满隧道：“字这么小？不晓得我目炫吗？”

“嗯。”太夫人抚了抚额头，又对迟妈妈命道，“你替我去送送他们。”

“马不断蹄也高兴！”沈予无穷感慨，“这十年工夫真像一场梦，我总感觉不实在，唯恐一觉醒来，甚么都没了。”

光阴过得极快，一转眼便到了六月，间隔天授帝所要求的“期限一月以内出发到差”，只剩下四五天了。而沈予终究将统统都筹办伏贴，也正如他所言，为了迎娶出岫，他算是“倾家荡产”了。

云想容再度怀上明璋的孩子，看似合情公道，可出岫还是感觉不大对劲，便向沈予求证：“我记得你畴前说过，她很难再怀第二胎了。”

“此软禁非彼软禁。”出岫解释道，“牢门用铜水封死了，只留一扇小窗通报饭食……她这一辈子都没法再出来。”

进入南城门内，四座汉白玉牌坊一如往昔寂静鹄立，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动着晶莹的光芒——忠义、诚信、善施、贞节，诉说着数百年来云氏的丰功伟绩、乱世光荣。

沈予特地去了一趟靖义王府伸谢，又给孟辉送了厚礼。而后，他便动手筹办到差事件，当然，最首要的还是制定聘礼票据，前去云府提亲。

沈予明白，云辞无可替代。那仿佛谪仙的白衣男人亦是他的拯救仇人，值得他用平生去感激、去记念。既然如此，陪着出岫一同记念又何妨？他与她的统统，实在都是云辞给的。

“毕生关在刑堂软禁。”出岫如是回道。

蓦地间，她又想到一件更加首要的事——牢门已被铜水灌溉封死，外人进不去，那云想容出产时该如何办？没人替她接生顾问，她岂不是要就此丧命？

望着迟妈妈远去的背影，沈予呢喃叹道：“本来徒弟是太夫人的表哥。”

听到太夫人提及这倒霉话题，沈予假装不经意地打了个岔，又谨慎翼翼地问：“太夫人，您既然给晗初备了嫁奁，那是否也给她安排了新身份？是以云氏女儿的身份出嫁吗？”

“王爷对您可真是好。”沈予一下车，玥菀便口无遮拦地调侃道。

几人说话到现在，最动容的要属出岫，现在她已是眼眶泛热，想要哽咽：“母亲……”

“那不就得了。”太夫人这才点了点头，又是一叹，“我真是亏大了！”

提起敏儿与花舞英，便不得不提云想容。沈予本来不想过问她的了局，可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太夫人如何措置了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