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番外:妾心如程聚散无声(1)[第4页/共5页]
抬首望了望天气,夕照熔金,暮霭沉沉。再有五个时候,沈予和出岫便要被押赴法场,处以极刑了。
而聂沛潇现在已将全数但愿依托在了靖义王身上。请靖义王出面说项,乃是他所能想到的上上之策;倘若连此人都没法劝动他的皇兄,那么他另有一个下下之策。
听闻此言,天授帝神采稍霁,但仍然不肯松口:“朕还不知,你竟对情敌如此风雅,救了别性命不说,还要为他请封?”
摆在帝王面前的,一张是羊皮卷舆图,一张是方才拟好的旨意。他将那道明黄绢帛从案上执起,挥手撂给聂沛潇,沉声道:“朕如你所愿。”
聂沛潇按捺下起伏情感,已做好了被天授帝迁怒的筹办,下跪施礼道:“臣弟见过皇兄,望皇兄降罪。”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难过是清狂。
话到此处,他情不自禁握紧出岫的柔荑。究竟上,从京畿大牢出来到现在,两人交握的手始终没有松开过。只是现在,到了暂别之时。
是时候出发回烟岚城了吧!不管今后出岫在与不在,那总归是他的封邑,有关于她的回想。
又或许,正因为贵爵公卿贵不成言,才会晤临更多的身不由己?
如此一阐发,让沈予封王远赴北地,的确是一举数得——赢了北地民气,解了云氏之忧,数十年内不会有藩王之祸,还能让沈予戴德戴德……
起码沈予对宦途不甚敏感,现在看来也毫无野心;出岫又是个有脑筋之人,倘如有她从旁提示,沈予应会循分守己。
“不是威胁,是绝望。”
不错,自从南北战役同一以后,他身为帝王更加谨慎了。畴前只考虑南熙四州,现在版图里多加了北地五州,实在令他极其头痛。
当然,他但愿这下下之策永不会派上用处。
“封王?”天授帝面上尽是匪夷所思。
从靖义王府出来时,聂沛潇很惶惑。他承认已开端驰念畴前那段意气风发、幼年浮滑的光阴了——毫无牵挂,只与乐律为伴。
究竟是本身对北地子民气有介怀,还是北地子民对同一之事心生架空?为君太久,现在才算是真正的高处不堪寒,唯我独尊了。
聂沛潇沉默一瞬,才缓缓起家回道:“因为臣弟晓得劝不动您,只会徒增你我兄弟间的嫌隙。”
驭马奔驰回到诚王府,聂沛潇自知,他现在所能做的,唯有等候。
圣书房里灯火透明,显得喧闹而诡异。偌大的屋子,唯有天授帝一人在内,正对着御案堕入深思。
千言万语,诉不完相互的衷肠,可还是免不了临时分离。出岫虽已公开表白要陪沈予赴死,然到底只是小范围知情,现在沈予既然封王,正值万众谛视之际,她天然不能过夜威远王府。
一句话,将天授帝反击得哑口无言。的确,如若彻夜没有靖义王打前站,即便聂沛潇前来,也必然是无功而返。
1、直道相思了无益
实在,他自始至终都没走出来过,一向是个旁观者罢了。只不过他过分自大,将本身当作结局中之人。现在蓦地觉悟,本身从不在这情局以内,统统都是作茧自缚、自迷此中,仅此罢了。
天授帝重重叹了口气,旋身重新走上丹墀,疾誊写下另一道圣旨。然后,他亲身取过御印沉沉盖上,对聂沛潇道:“让岑江先去一趟京畿大牢,叮咛下去暂缓行刑。本日早朝过后,你亲身去宣旨吧。”
从京畿大牢出来后,马车一起驰行,在威远侯府门前停了下来。
“你倒是看得透辟。罢休了?”帝王忽而转移话题,问起了这豪情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