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因果轮回现世报(1)[第4页/共4页]

沈予看向清意，见对方也是一副苍茫的模样，便问道：“明璋可交代了如何讨论？”

清意颤巍巍地接过匕首，蓦地被那宝石的光芒晃了眼。这把匕首……他认得！小巧精美、寒光冷冽、柄身上另有一颗绿宝石！

想到此处，沈予便下了一剂狠药：“孟将军带兵多年，职位一向不高不低，莫非不想立下一桩功绩？您就算捉了我又能如何？但如果看破明璋的狡计，将他缉捕归案，便是大功一件。”

沈予见状唯有再劝：“每当你复仇之意怒起，大可与我比对，莫非你比我还惨？如果大家都心存复仇之念，容不得一丁点儿负心叛变，那我是不是该杀了你？或是你现在就杀了我？”

这倒是实话，清意唯有哑然。

若当真提及来，这两人才是他的仇人。沈予给他银子“安葬父母”，出岫夫人给他活路进京奉养……

沈予闻言嘲笑一声：“明璋说得倒好听。明府垮台多年，他早不报仇晚不报仇，为何选在此时报仇？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那五千万两黄金的债务，贰内心咽不下这口气！现在倒找了个冠冕堂皇的来由，装甚么孝子！”

清意非常忸捏地低下头去，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可至公子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清意还是踟躇，没有开口答话。

孟辉在顿时与沈予两两对峙，非常痛快地伸手相请：“只要不是违逆圣意，末将情愿效力。”

清意一愣，继而明白了沈予的企图，不自发地点头道：“晓得。因为文昌侯支撑福王夺嫡，但是福王输给了当今圣上……文昌侯府以谋反之罪被抄家。”

是了，明璎在房州大牢里受了炮烙之刑，半张容颜被烙铁烧得尽毁，必然要蒙面才敢见人。

“我晓得。”沈予干脆回话，“但明璋闹得太大，就算我放过他，云氏也不会轻饶，圣上更不会善罢甘休。”

沈予知贰心中所想，便劝道：“云氏数百年积德仁商，博得隽誉无数；我虽不是德高望重，但操行如何你也清楚。清意，你是有官职在身的武人，在我麾下多年也颇受好评……这些年你莫非还没贯穿？你要为一己私仇，让九州复兴动乱？我们辛苦让南北战役同一是为甚么？你都忘了？”

语毕，他从袖中取出那枚信号弹，分外谙练地拔线一扔。

“我说不是就不是。”沈予对峙己见，考虑半晌，道，“这是障眼法，估计是想引我上去。”

沈予开阔荡回道：“孟将军放心。您能高抬贵手，又肯随我上山，大恩大德我铭记于心。”

孟辉立即蹙眉：“侯爷还是快随我回京吧，云氏暗卫遍及天下，戋戋明璋是以卵击石。”

提及“兄弟”二字，清意面有愧色，低头不敢再看沈予：“我怎敢称至公子的兄弟？我只是个奴婢生的……”

“我晓得结果。”沈予望了望近在天涯的岚山，蹙眉再道，“孟将军公事公办，我无话可说。但我兼顾乏术，有一私事恳请孟将军帮手。”

“明氏是后族，右相明程把持朝政多年，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买官卖官、搜刮民脂民膏，我抄家办差时你一向跟着，也都是亲眼所见。莫非我文昌侯府不比明氏廉洁洁派？我为何不去找天授帝抨击？”

畴前的大雄宝殿、藏经楼阁全数成了石头堆儿，各种神佛石像歪七扭八倒了一片，俱是残破不堪。唯有远处一座宝塔还剩下半截，六到十层全数倾圮，余下五层勉强鹄立，但也有摇摇欲坠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