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旧人旧怨化玉帛(2)[第1页/共3页]

“我说了。”云逢照实回道，“您刚进荣锦堂不久，他就来了，非要见您一面，也不肯对别人透露来意。”

云逢摇了点头：“我只传闻诚王叮咛州衙‘不得轻饶’，其他一概不知……不过房州大牢科罚之酷惨不忍睹，想必那恶妇没少享福。”

当年的晗初，一颦一笑姿色倾城；现在的出岫夫人，举手投足绝世动听。

“大人又讲错了。”出岫面无神采地回道，“妾身极力一试，不过不是为了你。”

赫连齐没再持续说下去，他承认本身是在博取出岫的怜悯心。单就明璎此人而言，他并无多少豪情，可他毕竟是赫连氏的当家人，倘若当家主母被问了刑责，将会导致全部家属脸上无光，而他也会被族人质疑为无能。

赫连齐只得开口，俊颜之上毫不粉饰痛苦与颓废。他终究识相地转移了话题：“内人关在房州大牢已近两月，鄙人昨日前去看望，实在是……心有不忍。还望夫人能与诚王殿下说说，放她一条活路。”

出岫从太夫人屋里出来，刚走到垂花拱门处，便瞧见云逢站在外头似在等人。

赫连齐见出岫如此冷情，更是黯然神伤：“你非得这么说话吗？我们畴前……”

赫连齐闻言更加绝望，忍不住开口唤道：“晗初……”

事隔经年，常常再见到这个女子，赫连齐都难以停止思念之意。当年的欢情有多么销魂，现在的痛苦便有多么煎熬。那种感受如同慢性剧毒，一点一滴噬入骨髓当中，已令他无药可医。

“赫连大人！”出岫开口打断，声音又冷冽三分，“倘若您是来话旧的，那您找错人了。”

现在回想起来，赫连齐竟有些想要作呕：“夫人如果看了便知，内人身上很多伤口已腐败流脓，有些部位还生出了蛆虫……”

赫连齐见她神采淡然，不似假装，心中不由得一阵失落，更兼苦涩：“我不信，你当真一丁点儿也不记念？”

小伤？出岫不解：“何为小伤？”

说着她便欲起家出去，正筹算开口让云逢送客，但听赫连齐终究开了口，亟亟回道：“夫人且慢，鄙人有事相求。”

“没少享福吗？”出岫想起明璎的暴虐心机，心头仍旧不能放心。她想了想，对云逢道：“带我去外院见赫连大人。”

“我自有分寸。”出岫沉声回道，面无神采地往外院走去。刚跨入待客堂，赫连齐立即从座上起家，低声礼道：“鄙人赫连齐，见过夫人。”

二十四岁就当祖母？太夫人笑得直岔气儿，半晌才平复如常，故作随便隧道：“等孩子满月起了名，便能上族谱了……届时让鸾卿也插手入谱典礼吧。”语毕，她不给出岫任何开口的机遇，立即蹙眉摆手，“快走快走，说得我口干舌燥，一会儿还要去礼佛念佛！”

“那是为谁？”赫连齐按捺不住迸发的浓烈思念，只想拥出岫入怀。但他明白，现在的出岫夫人已不是当年的晗初，凡是他做出一丝一毫轻浮之举，他的了局会很惨。

“云管家有事请见太夫人？”出岫问道。

“记念甚么？”目睹赫连齐如此胶葛，出岫干脆将话说开，“大人不要自讨败兴了。”

云逢早已体味庄怡然在岚山寺失落的委曲，便回道：“我猜他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现在那恶妇被关在房州大牢里，传闻即将择期问刑。”

赫连齐好不轻易见到出岫，能有机遇与之扳话，实在不甘心就此分开。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这些年经历宦海沉浮，他实在太累了！他也信赖，出岫这几年做云氏的当家主母，必会有一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