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花开花落终是恋(1)[第1页/共4页]

出岫很想否定，却又不得不承认，现在闻着沈予身上所披发的药香，她感到很放心。可这又有甚么用呢？想起云想容分娩期近，出岫的心机一沉，便试着挣扎出沈予的度量。

一句话，胜利地让出岫眼底泛酸。

想到此处，沈予很果断地回道：“我晓得我不如挽之，此事若教他碰上，定能想出万全的体例……但你不能对我这么残暴……我毫不会罢休！”

“再也不会有孩子了……”出岫喃喃反复着沈予的最后一句话，俄然便想起来本身曾落下的孩子——她和云辞的孩子。

“不……我并非此意，我只是……”出岫已不知该如何接话，看着沈予的幽潭深目，竟有一种晕眩之感。她微微低头阖上双眸，嘶哑着嗓子轻声长叹：“我们，会不会太无私了？”

想容生了个女儿？沈予和出岫对望一眼，前者非常头痛地叹道：“为今之计，唯有先对外宣称想容早产，将这个孩子认下。今后的事，我们再渐渐计算。”

出岫见沈予半晌没有答话，心中也猜到了几分。她缓缓擦拭泪痕，低声抽泣道：“想容是云氏的女儿，甚么繁华繁华没享过？此生最可贵的便是‘但求一心人’。除此以外，我想不到你还能如何安排她、赔偿她。”

沈予晓得出岫的性子，更怕她会始终活在对云想容的惭愧当中，赶紧再道：“晗初，我不准你胡思乱想！这事我本就没筹算奉告你，对不起想容的是我，与你无关！”

出岫现在也毫无眉目，只能点头道：“我脑筋里都乱了！我听你的。”

沈予亦是蹙眉，究竟上他还没想好要如何安设云想容。本来是筹算此次回京就痛快地和离，可现在出了这件事，他又怎能残暴地说出口！

说到此处，沈予已是双目赤红：“她那些日子精力烦闷，身子极差，我替她把过脉，她不宜落胎。并且一旦落胎，恐怕今后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犹记得是云辞亲身端来一碗酸甜的汤药，令她在睡梦中落空腹中骨肉，那种揪心砭骨的痛，更胜于身材发肤之痛，是她毕生不能愈合的一道伤口。而现在，云想容也几乎走到这一步！

这也是沈予的一个把柄：“我返来以后立即被圣上越级加封，想容不肯坏了兴趣，便一向瞒着我，我也没在乎她的非常。厥后还是同僚们请我出去喝酒……你也晓得我的酒量，千杯不倒，那晚返来路过想容的房间，闻声她在哭，我进屋细问之下，才晓得此事。”

沈予“嗯”了一声：“你还是别去看她了，免得她内心难受……”他想了想，又道，“此事既然你都晓得了，想必太夫人也晓得了。你无妨去问问她白叟家，看看能有甚么主张。”

瞧见清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出岫也能设想到是出了甚么“不测”，不过就是云想容使手腕将沈予绊住了。但是她没想到，她竟然猜错了！

话刚问出口，她已跌进一个宽广的度量当中，沈予一把揽过出岫的腰身，将她死死抵入怀中，以此安慰这十个月的相思之情。

清意和竹影很识时务地退了出去，将屋门从外关上。

他的确欠云想容很多，产生此过后也更加亏欠于她。但人都是无私的，若要让他为了这份惭愧而舍弃出岫，舍弃这份他好不轻易争夺到的豪情，他自问做不到。

出岫越想心中越是难受，六神无主隧道：“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她？但又怕她不肯见我……”

最后八个字虽描述得过分，倒也贴切。出岫终究被勉强逗出一丝笑意，却还是严峻地问道：“那我……是不是该去看看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