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尘往事美人劫(1)[第4页/共5页]

如此忙活了大半晌才清算好，两人刚走出药房，却劈面撞上了茶茶。淡心立时神采一沉：“谁许你进东苑来的？”

听闻此事，云辞的眉峰也垂垂蹙起，对侍卫竹影道：“你去将人拦着，先不要提我在此。”

“那你严峻个甚么劲儿？神采白得吓人。”淡心语中有些责怪之意，又转问茶茶，“来的是哪个明家？”

晗初终是受不住这氛围，抬眸去看云辞。视野所到之处，此人的潋滟目光动听心魄，仿佛能穿透冰凌、绝峰散雾，就这般落在她身上。

淡心与竹影死死拦在苑门处，前者一改昔日的娇俏，很有几分凌厉：“你说搜苑便搜苑，文昌侯府的脸面往那里搁？”

“文昌侯不算东西，那离信侯呢？”不知何时，一个白衣身影已迟缓行至东苑门前，语气平平却不乏严肃地淡淡开口。

竹影立时领命而去。

明显是淡但是随便的语气，可听在晗初耳中，却惹得她鼻尖微酸：“公子不信我？”她再写道。

南熙君主聂氏是外戚篡权，分裂了大熙王朝的一半国土。可即便这片大陆已分裂近百年之久，仍然有很多百姓以大熙旧民自居。天下人不见得会承认南北两国的新君，但传承数百年的离信侯府——云氏，无人小觑。

云辞见她悠长不回话，还觉得她晓得了甚么，又问：“你是否猜到了我的身份？实在我没想决计坦白，我是……”

可究竟并非如此。晗初清楚得紧，云辞的每一步都如履刀山，疼痛万分。

茶茶有些难堪：“我一介弱女子，想拦也拦不住……”

晗初便施礼出了书房，与淡心一并去盘点药材。

晗初便学着戏文里的男人，深深对云辞鞠了一躬，同时朱唇轻启，笑着做了口型：“门生有礼。”

云辞见字亦是笑了，恰如无边秋月，散落满室清华。他淡淡的眸光藏着几分赏识：“我从不妄言，实话实说罢了。”

云辞沉默半晌，才道：“本日子奉不在城内，文昌侯合府去了辉山祈愿。”

云辞闻言一笑，那笑中并非常日的暖和谦谦，反倒充满贵胄之气：“归去奉告你父亲明程，这奴婢离信侯府收了。他若不肯，明日且去统盛帝面前要人吧。”

还差一点，只要再过几日，她便能真真正正放下那段情了。她与赫连齐之间，只会剩下满臂的簪痕聊以记念，提示着她遭到的欺侮凌辱，另有琴儿的惨死。

“国法？”来者一群人皆轰笑起来，打头的执事更是肆无顾忌，恭敬地对明府二少拱了拱手，“京州城内，天子脚下，‘明氏’二字便是国法！”

“呸！”淡心佯啐一口，嘲笑道，“小侯爷的面子都教你丢尽了。你在外人面前露怯，常日的出息哪儿去了？”

可偏生双脚却似灌了铅普通，她唯有呆立原地。臂上的簪伤在这一刻，俄然前所未有地疼痛起来，好似能穿心入骨，难以接受。她看着那一袭白影安稳地渐行渐远，感觉又有甚么情感离本身越来越近。

换言之，他们别离期近。

淡心非常担忧地看了晗月朔眼，便也仓促而去。

“笔触有神，颇具风骨，现在已有我六七分功底了。”云辞展开一幅晗初刚写就的帖子，细细批评。

云辞走得极其迟缓，却很安稳，若不是晓得他有腿疾，晗初底子看不出来他有任何非常，只会觉得是一名世家公子在落拓地散心。

晗初游移着点头。

“如果信我，那便走吧。”云辞不再看她，目光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落在书房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