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3)[第2页/共3页]

“若要比起用情之深，殿下更远胜于妾身。”出岫笑得酸涩。“是以，本王才不但愿九弟走这条老路，步本王的后尘。”慕王忽而低缓声音，也不知是为了鸾夙而伤情，还是为了聂沛潇而担忧。他停顿半晌，持续道：“九弟晓得夫人本日进宫，特地请本王转告夫人，明日他在京州城北的翠湖设席，想请夫人前去一叙。”翠湖设席？出岫非常无法：“您既然不但愿诚郡王走您的老路，又何必将这话奉告妾身。”

有夙怨？出岫底子不晓得这些内幕，现在只感觉匪夷所思。倘若真如慕王所言，叶家嫡宗子有娈童之癖，那云慕歌嫁畴昔那里会有好日子过？顷刻间，她心中掠过一个动机，不由脱口道：“太夫人晓得姑爷娈童？”

这个动静对出岫而言实在过分震惊，她一时候也难以消化，唯有怔在原地不言不语。

这招数狠吗？可太夫人丧夫丧子，要替她的夫君和爱子报仇，又有甚么错呢？但云慕歌又实在无辜……母债女还。至此，这场胶葛了二十年的恩恩仇怨，真的该落下帷幕了吧！但愿跟着云慕歌的死，太夫人能真正放心。老侯爷与云辞在天之灵，也能真正安眠。

“哦？夫人这意义……是怪本王对沈予的封赏不敷？”慕王决计笑问。“妾身并非此意，只盼着您别再让他背负骂名就行了。”出岫内心难受得紧，也自知这话说得失礼，但她已顾不得了。“沈予现在背负骂名，是为了今后的光荣。”慕王笑回，“不然他一个福王叛党如何能服众？那些跟随本王出世入死的将士，又如何能服他？自是要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遇。”

只怕慕王想重用沈予是真，想操纵沈予也是真……出岫心中如此想着，只觉慕王的心机深不成测，话也说得似真似假，令人捉摸不透。

慕王适时暴露隐晦一笑：“不然你觉得，将来的太后一族——叶家堂堂嫡宗子，叶贵妃的侄子，诚郡王的表弟，又为何要娶云氏的庶女？即便云氏门楣不低，但云慕歌本人并不出众，也没法堪当一族女眷之榜样。更何况，叶贵妃还与谢太夫人有夙怨。”

本来，统统都在太夫人掌控当中；本来，太夫人一向都恨着闻娴及其后代。因为云羡是老侯爷仅剩的血脉，太夫人动不得，便将主张打在云慕歌头上。

“本来夫人觉得，九弟放弃了？”慕王来了兴趣，挑眉再问。出岫一怔，回道：“这都畴昔一两年了，诚郡王早该忘了。他府里如花美眷数不堪数，您连贞节牌坊都赐下了，何必再看妾身的笑话。”“只怕九弟还没完整断念。”慕王成心提点。出岫终是明白过来慕王话中的深意，凝声道：“殿下放心，妾身是寡居之人，心中自有分寸。诚郡王一时之惑，总会有断念的一天。”“但愿如此。”慕王对劲地点头，又问，“那四座牌坊工期如何了？”“约莫今冬完工。”出岫回道，“您将地点选在烟岚城的南城门处，来往行旅入城之时，都要颠末那四座牌坊，真真是给足了云氏面子。”这一句，她说得似感激，又似讽刺。

“以谢太夫人的本事，她能不晓得吗？”慕王面不改色，噙笑而回，“以是云二蜜斯即便不死于阵前，迟早也会被夫君折磨致死，她这一死反倒摆脱了。叶贵妃早知侄儿有这个弊端，却让叶家向云氏提亲，天然是想气一气谢太夫人；可她没想到太夫人也不待见云二蜜斯，恰好借此机遇把这个女儿推入火坑。”

“人死不能复活，身后的光荣也不是由慕歌来享用……殿下既有这份情意，不如犒赏活着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