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牵一发而动全身(1)[第3页/共4页]
母女?又关云想容甚么事了?出岫心头更觉腻烦:“竹影、淡心,将二姨太扶起来。”言罢她又看向花舞英:“您如果这么喜好下跪,不会好好说话,那今后都不消说了。”
一起虽坐着马车,又披着披风,可出岫的裙裾仍旧湿了一大片。下车回到知言轩,她赶紧换了衣裳屏退摆布,取出沈予的手札来看。
送走清意又过了半月,聂沛潇也返回京州。二蜜斯云慕歌的婚事期近,累得出岫一阵手忙脚乱。玄月尾,云慕歌正式嫁去曲州叶家,云氏的陪嫁足有二百抬,金丝楠木的箱笼上同一盖着冰丝红绸,浩浩大荡抬去夫家,一时在房州、曲州两地传为嘉话。
半盏茶后,竹影再来回禀:“二姨太人还没走,在小客堂里坐着。”“让她出去吧。”出岫撑着下颌坐在主位上,见花舞英急仓促出去,面带狼狈之色,她便客客气气地问一句:“二姨娘这是如何了?”
“和离?”出岫禁不住反复一句,“好端端的,为何要和离?”和离不比休妻,“休妻”是女方有错,为夫家所弃;“和离”则是伉俪两边都无错误,遵循“以和为贵”的原则自行仳离,各自嫁娶再不相干。在京州时,看着沈予和云想容还好端端的,这又是如何了!“你听谁说的?他们为何闹和离?”出岫也有些担忧起来。花舞英低头支吾半晌,才回话道:“传闻是本年除夕想容犯了件错事,但姑爷一向不晓得。厥后姑爷不知听谁乱嚼舌根……总之他传闻以后恼极了,与想容大吵几次,要乞降离……”
出岫边说边从袖中取出印鉴,撂给竹影:“拿我的印信去账房支一千两银票给清意,让他今后好生服侍他主子。”
如果云忠不提,出岫几乎要忘了,云逢之前曾两次向云辞求娶本身。说来云忠为云府失职平生,始终功大于过,不管他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忠心,出岫都不忍回绝他的要求,只道:“云府管家一职非同小可,这事我会与太夫人筹议的。”
云忠缠绵病榻、老泪纵横:“我这侄儿才气是没得说,自小跟在老奴身边看着学着,也晓得很多。不敢评说他才气如何,但他对夫人痴心一片,单凭这一点夫人便可用他,他不会叛变您的。”
竹影领命,接过锦盒回身退下。一向到他走出房门口,身后俄然又响起一声:“返来。”
出岫晓得沈予是活力了,气本身没将贞节牌坊的事奉告他。再想起方才聂沛潇所言,沈予在刑部找赫连齐的倒霉……她心中竟是烦躁得要命,又心虚得要命。
“休将牌坊做借口,冷硬死物尔,来日必坍……”最后另有一句话,但笔迹已被雨水洇成一片乌黑墨团,出岫费了半天力量,实在辨认不出写的是甚么。
竹影回身折返,重新走回出岫身边:“夫人另有何叮咛?”他问出这话,半晌再没听到任何动静。很久,才见出岫把锦盒要了归去,从中取出那柄镶嵌红宝石的匕首,又把锦盒再次递给他:“下去吧。”
明氏动用了大量人力物力,终究令摄政王聂沛涵让步,保下了其他族人的性命,右相仅剩的嫡宗子明璋、嫡女明璎没被诛连。但明氏职位一落千丈,从后族变成罪臣之门,姻亲赫连氏也遭到连累,名誉大不如前。
与此同时,刑部尚书留职察看,刑部侍郎赫连齐称病在家,沈予以刑部主事的身份,受命暂代刑部侍郎一职,会同大理寺一并审理彻查明氏此案。京州变天,风云密布,朝堂洗濯一触即发。事到现在,出岫不得不感慨,慕王这一步棋走得极妙,时候也方才好。用沈予来打击明氏,于公于私沈予都不会等闲干休。明显慕王也是捏住了这层心机,不但用他去当这个出头鸟,且还让他被使唤得心甘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