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云氏微妙占乾坤[第2页/共3页]
太夫人三言两语交代了,又给了出岫一张票据,上头列举着南北两国首要的世家及人物,谁是当家人、谁是掌权者、哪位夫人得宠、哪位夫人失势,票据上一目了然分外清楚。天然,沈予的家属文昌侯府也在其上。
对于出岫而言,银钱之事尚且好说,摆布按着账目来就行了,她也有些心得;可儿情油滑,却并非一时半刻就能学会,更何况云府家大业大,来往开消实在短长,甚么样的事情该给甚么样的分子,甚么时候犒赏甚么时候剥削,倒是一门学问。
出岫足下留步,垂眸不再看他:“即便您想平生不娶,只怕文昌侯也不会承诺。”
“那我就等着。”沈予不再迂回盘曲:“民气都是肉长的,我不信你一辈子铁石心肠。”
“莫非不是与云府有甚么渊源?”出岫一向是如此想的。
他“啧啧”两声,瞧见出岫俄然冷了神采,觉得她想起云辞留下的一纸婚书,赶紧住了嘴:“晗初,我不是故意的。”
早在六月尾,出岫便叮咛下去将几个空置的园子清算出来,安设族人。又细心问过这此中的情面来往,哪一支与哪一支交好?哪一支与哪一支有夙怨?她都探听得清清楚楚,尽量制止将不睦的两支安排在一起吃住,以免大师产生不镇静。
剖心……出岫只觉嗓子一哽,到底还是残暴地拒道:“可我已经决定……”
沈予“哈哈”大笑起来,俄然转为一声长叹:“我总感觉,我会步徒弟的后尘……你感觉我会吗?”他说这话时,一双墨黑眸子一瞬不动盯着出岫,似谨慎摸索,又似剖明心迹。
这是眼下云氏最大的一桩事,遴选世子过继云辞膝下,今后再担当侯爵之位。因此各支都是蠢蠢欲动、跃跃欲试,恐怕本身这一支里最好的孩子没能被挑上。
这件事,沈予当真是连想都没想过:“我当初写家书奉告父侯我要长住在此,他也没提示啊!”
沈予回过神来,看了她半晌,见她担忧之情很竭诚,心中俄然充盈着满足与打动,只觉就算为她死了也值得,赴汤蹈火又岂在话下?他不由状若随便地笑道:“你担忧得太早了,我内心稀有。”
“不是四皇子,我姐夫但是有亲王封号的,是‘福王’。”沈予改正道:“姐姐沈萱是客岁嫁的,当时你已随挽之来了房州,以是没瞧见。姐姐是福王正妻,当初嫁人时那场面……啧啧……”
而太夫人本身,则忙着年中措置各地的买卖,荣锦堂来交常常络绎不断,皆是来报账的各地各行业管事。
她说得如此明白,沈予终究听懂了。他成日里花天酒地不误闲事,那里想获得这很多?可晗月朔个出身风尘的女子,又如何会懂这些?
统统人,都等着选嗣的日子到临……
云氏阖族高低,已好久没有如此同心肠等候过某个日子了。这一次,因为是侯府选嗣,便将各支的目光都吸引了来。不但各地各支,就连南北两国的几大世家、乃至是皇室宗亲,都为之谛视。
出岫见沈予会错了意,便轻叹一声摇了点头:“小侯爷,你姐夫福王有文臣支撑,慕王是军功显赫,高傲皇子薨逝后,这两位一向是南熙储位最有力的合作者。你必定要站到福王的步队里,对慕王……你要把稳。”
“小侯爷,你疯了!”出岫低低惊呼,似难以接受这片密意厚谊。
“越说越离谱了!”出岫薄嗔:“把稳太夫人剥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