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水落难见真石出(一)[第2页/共3页]
听闻此言,玥菀也不再坦白,只得解释道:“禀太夫人,奴婢有个姐姐名唤玥鞠,畴前跟着二爷甚是得宠。客岁房州闹瘟疫时,二爷受命出城去寻侯爷,返来以后宠幸了我姐姐……二爷用贵重药材前前后后防备了几日,出城一趟身子未受毁伤,扛了畴昔。可姐姐却没那么荣幸,反而因为与二爷靠近染上了瘟疫……”
“啊”的一声尖叫响起,灼颜已惊骇地捂开口鼻,似被沈予说的可怖科罚手腕所慑,低头在刑堂中呕吐起来。肮脏的呕声一阵接着一阵,地上被吐了一片污物,皆是灼颜今早在荣锦堂用的早膳。
灼颜已然哭得涕泪交集,也不知是悔过还是绝望,照实道:“客岁底,奴婢偶然中与二爷了解,厥后……有了私交。二爷说侯爷身子骨不好,活不悠长,不如将计就计,让我怀上二爷的孩子,再主动勾引侯爷,届时便宣称腹中骨肉是侯爷子嗣,如此便可名正言顺养在嫡支,今后再想体例让孩子做世子。”
“舞英,你生养的一双好后代!”太夫人只这一句话,已将云起和云想容定了罪。旁的不说,单单只混合嫡支血脉这一条,已是罪无可赦。更何况,遵循方才玥菀所言,两人还企图谋夺世子之位乃至离信侯爵位。
“如此说来,浣洗房的荆妈妈说,那披风早已还给出岫,也是受老二和你的教唆,扯了谎的?”太夫人不依不饶再问。
沈予边说边看向灼颜,目光锋利而又带着怜悯,似要旁观她蒙受最惨痛的了局:“若这孩子是挽之的亲骨肉,太夫人您就将孩子抱给出岫扶养,再以通奸之罪将二爷和灼颜浸猪笼;若这孩子不是挽之的骨肉……混合离信侯嫡派血脉之罪,只怕浸猪笼都是死得便宜,非得颠末一番剥皮噬骨的酷刑,教他二人千刀万剐生不如死!”
灼颜不敢再否定:“二爷说,总要有人来背这黑锅,出岫来背,于情于理最为合适,她也最有动机暗害蜜斯……”
“贱婢!事到现在,你还想将弊端都推到二爷头上!焉知不是你暗害了本身的主子,再嫁祸于人!”花舞英抚着额头,气急废弛地指责,打动着要上前去扇她巴掌。
玥菀面上并无任何惊怒不忿,仿佛已推测这个结局,又重重磕了个头,道:“奴婢只一心为冤死的姐姐报仇,也是看在侯爷宅心仁厚、出岫夫人本性纯善,不肯嫡支血缘遭到混合。现在奴婢心愿已了,但凭太夫人措置。”
灼颜闻言死死咬唇,神采刷白。
这一次,灼颜倒是摇了点头:“那披风是蜜斯本身要归去的,是荆妈妈老眼昏花认错了人,错把蜜斯当作出岫。”
“玥菀,本日你举发有功,可你是二房的丫环,却出售主子,你可知这在云府是大忌讳?焉知有朝一日,你不会同灼颜一样,用心叵测害主求荣?”太夫人忽而将锋芒指向玥菀,沉声诘责。
灼颜那里另有力量辩白,有力地点了点头:“但本日出岫夫人滑胎之事,的确与奴婢无关!”
太夫人再看一眼沈予,才对灼颜道:“就照小侯爷说得办,再留你几个月性命。待这孩子生出来滴血认亲,你的罪过再一并决计。灼颜,你要想好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不管这一胎是侯爷的,还是老二的,都是我云氏子嗣。如若你本日肯说实话,我也许看在孩子的份儿上,能饶你一命。”
但是灼颜却还想要做最后一搏,苟延残喘着道:“不!太夫人!奴婢这一胎是侯爷的!侯爷是宠幸过我的!我与二爷是……是二爷逼迫我的!但我肚里的孩子,千真万确是侯爷的子嗣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