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一纸婚书情牵绊[第1页/共3页]
云辞身后无嗣,离信侯之位悬而未决,毒害她夫君、爱子的幕后真凶还躲藏在暗处,她又如何能倒下!即便要死,也要在她了结心愿以后,在为父为子报仇以后!
顺位派,以为该当由云辞的手足遵循长幼之序,秉承爵位,便是将机遇给了云起和云羡;
婚书么?太夫人双眼微眯,安静辩驳:“那婚书固然是辞儿的遗物,上头也落有两人的姓名与手泥,可并无媒证之人具名盖印,便也不算见效。”
她的夫君为了能教她将心口蛊血呕出来,不吝上演那一幕香艳场景,只因他懂她,晓得她平生最恨男人四周包涵、负心薄幸。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与他闹得伉俪离心,频生痛恨。
转眼间,云辞的头七即将畴昔,这些日子里,南熙云氏旁支、世家公卿纷繁连夜赶来祭奠这英年早逝的离信侯;同在房州的慕王亦代表南熙宗室前来祭拜;而那些身在北熙的旁支则还在赶往烟岚城的路上。
幸亏云氏职位颇高,谢描丹本人威望尚在,有些人内里虽不信这“内幕”,大要上倒也各个假装哀思万分,连道“节哀”。
“太夫人!”沈予似难置信,棱角清楚的俊颜非常凝重,“川”字眉峰泄漏出无尽担忧。他望着老友的母亲,云氏备受尊崇的谢太夫人,倏然下跪请道:“请您饶了晗初,放她……一条活路。”
只是出乎她料想以外的是,在爵位担当人之事上,二房、三房却表示得非常安静,除却云起暗中见过几个家属的白叟以外,云府高低,也算风平浪静。
太夫人定定瞧着沈予,心中缓慢转过千百思路。见他那双潋潋眸子深藏无纵情感,太夫人俄然有些恍忽,好似又瞧见了爱子云辞重生。
而这目光,看在太夫人眼中,似是教她晃了眼。
“您是挽之的母亲,云氏的当家主母,亦是我的长辈。对您下跪,也是天然……何况,为了晗初,我心甘甘心。”现在沈予已将近哑忍到了极限,双手藏于袖中紧握成拳,只差叩首相求。
好歹是主持族务十来年之久,谢太夫人痛失爱子,悲戚之余不问外事,世人便也只得收敛。太夫人便在暗中察看着族人的闹腾,心中模糊有些定夺。
时价北熙江山之争的攻坚时候,叛军臣氏一起北上,已将北熙四州攻陷三州,现在正往皇城黎都开进。因此对于云辞之死,北熙原帝自顾不暇,宗室也未有人前来凭吊。
沈予哑然半晌,解释道:“我并非此意,只是想劳烦您派人在府上找一找。”
闻言,太夫人嘲笑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现在她已与云府再无半分干系,我许她在此疗养,只因伤她之人是浅韵。现在她自行走失,云府莫非另有任务去找她?”
离信侯佳耦二人在一夜之间同时灭亡,这事说出去当真是古怪不已。为保家属颜面,太夫人对外只道是夏嫣然身孕期间溺水而亡,一尸两命;云辞爱妻心切,哀思不已,激发旧疾突然去世。
但是,她这股憋屈了十几年的愤懑,却只是夫君使出的障眼法!现在被那突如其来的密意本相所戳破,她又如何不大恸?如何不悔怨?但是,身为人妻人母,她能够在此时倒下;但身为谢太夫人,她决不能倒下!
……
“你觉得,是我将她掳走了?”太夫人冷眸一扫,沉声喝问。
只是眼下除了离信侯的风景大葬以外,倒另有一件万分毒手之事——遴选爵位担当人。云辞膝下无后,已是不争的究竟,可,离信侯之位却必必要有人秉承,特别是在这南北对峙、北熙内哄的关头时候,云氏的存在甚为奥妙,也算是能够钳制南北的最后一颗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