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轻取王都覆北州[第1页/共6页]
“让北王逃脱,岂不后患无穷?!”四将迷惑。
“那两位公子决不会、也决不敢在此时领军回救。”任穿雨却不在乎地笑笑。
有了主将的号令,那些本已被俄然现身的争天骑惊得胆战心寒、被那锐不成当的杀气吓得魂飞魄散的商州兵士顿时四散逃去,顾不得刀剑是否掉了,顾不得头盔是否歪了,顾不得火伴是否落马了……只晓得往前逃去,逃到那紫潮追不到的处所。
“真的?”白琅华眼睛一亮。
“主上……”黎都尉绞尽脑汁地想说出些能劝动他的主君不要身陷险地的话语,何如想了半天还只是一句,“主上,您还是先回晟城吧,待集结雄师后再追歼商军不迟。”
看一眼白琅华,凤栖梧微微点头,丢开手中帕子,指尖悄悄一挑,淙的轻响在帐中响起,“你想听甚么歌?”
“是,臣等辞职。”五人躬身退下。
八月二十六日晚。北王领着五万雄师,照顾宗室、臣将,乘夜悄悄逃离王都,前去浈城。
“逃?”皇朝嘲笑一声,高低垂起宝剑,“儿郎们,这一战速战持久,归去后孤赐你们每人美酒三坛!”
“此次最好不要有太大的伤亡,非论是孤的墨羽骑,还是北王的将士。”丰兰息俄然又发话道,墨黑的眸子移向任穿雨。
“临时还未收到两位公子的动静。”葛鸿垂首答道。
鹄立于千骑之前的是一匹赤红如烈焰的骏马,马背上一名身穿紫金铠甲的伟岸男人,恰是冀州之王皇朝。
“将军!”姚副将闻言惊呼。他此举不啻以本身为饵,与敌同归于尽。
“北王弃城而逃,此举也算合情公道,他约莫也有着他的筹算。”风惜云又道,“外,有非论是兵力还是气力都远远胜于己方的墨羽骑虎视眈眈;内,则民气崩溃,军心不稳,便是豁出去一战,也不过是一场惨败。以是不若弃城,保存兵力,再汇合两位公子屯于祈云王域的雄师,向帝都而去,若能挟持着天子,便可号令诸王……”
北王眼中闪过一道厉光,满脸寒霜,“谁教你说的?”
凤栖梧抬手悄悄抚了抚白琅华的头,“不消担忧,雍王不会杀你父王的。”
皇朝闻言倒是淡淡一笑,那是一个已把握全胜之局的高超棋手,对中间棋艺不精、反被棋局所惑的观棋者,收回的一种居高临下的王者之笑。
此言一出,四将鲜明一惊。
但那一骑却如若未闻,还是纵马奔驰,身后将士天然是挥鞭急追。
“主上……”葛鸿张口想说甚么,却又咽了。
北王闻言倒是沉沉感喟一声,“你不消安抚孤,那两个孽子是不会领军回救王都了。孤明白,王都现被雍王围着,目睹不保,他们怎肯舍了性命跨出去。”
“举枪!”皇朝的声音极低,却清楚地传入将士的耳中。
“可有琅华的动静?”北王俄然问道。
“主上存候心,此次攻取北王都,臣定竭尽所能达成主上之愿。”任穿雨躬身向他的主君包管道。
“至公子和四公子许是路上有甚么事担搁了,或许明日两位公子便带领着雄师回到王都了。”葛鸿仍然垂着头。
帐中,一身青衣的凤栖梧正坐在榻上以丝绢擦拭着琵琶,而一身红裳的白琅华则席地倚在榻边,仰首看着凤栖梧。
乔谨眉头一挑,看一眼任穿雨,半晌后似对他话中的自傲承认普通,不再说话。
听到这话,任穿雨眼睛一亮,看向丰兰息,顷刻心领神会。
看着面前眨眼间又雀跃不已的人,凤栖梧悄悄一笑,不再说话,纤手重拂,启喉而歌:
“那是青王的《醉酒歌》。”凤栖梧眼中荡起一丝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