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自有无情销长恨[第2页/共8页]

“你就这么必定她会伴你百世沧桑、伴你刀山剑海？”身后俄然传来雍王极轻极淡的声音，“双王能够同步吗？”

这份圣旨则获得了那些忠心于大东王朝，不耻冀王、幽王公开叛变之行，悔恨北王、商王屡发战役、屡犯帝颜的那些人的呼应，尤以祈云王域内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为甚，并那些想结束这个乱世、重归承平，以及那些再三咀嚼“还清宇于天下”而有所得的有识之人、有志之士的跟随！

雍王定定地看着他，似想看破他的内心，很久才移开目光，看着帐顶上绣着的银云，似是感喟地轻声道：“这些年来，你不就……你不就是想为你母后报仇吗？”

“女人本就应当待在家里生孩子做饭服侍老公，并且应当娇柔秀美、温良贤淑，哪有像你如许的，不但长得像个男人，还跑来跟男人争！”男人目睹又被她跨前一步，当下一扯，仗着力大，又将女子扯退一步。

“为母后报仇？”丰兰息听着更是一脸奇特的神采，黑眸看着父亲，含着一丝极浅的，却让人看得清楚的讽刺，“母后当年不是为着救您而在极天宫被刺客所杀吗？并且那刺客早就被您‘千刀万剐’了，那仇早就报了！”

“父王还记得这支钗吗？您也晓得，儿臣自小影象不错，看过的东西都不会健忘，这支玉钗不是母后之物，可它却藏在母后的头发中。”丰兰息拈起那支碧玉钗靠近雍王，似要他看个清楚，又似要他闻一闻玉钗上干枯的血腥味，“母后身后，儿臣竟多次梦到她，她手中总拿着一支染血的玉钗，一双眼睛流着血泪看着儿臣，又痛苦又哀痛……儿臣日夜不得安宁。”说着丰兰息盯着雍王的眼睛，勾唇一笑，笑容淡薄微凉，瞳眸如冰无温，“您晓得，那做过负苦衷的人，只要稍稍摸索一下便会惶恐地暴露马脚。”

话音落时，便听到男人一声惨叫：“你这个凶险的女人，竟敢暗用指甲划伤我的手掌？我就晓得你这臭女人妒忌本公子的手长得比你都雅！”

待统统的人都退下后，丰兰息在床前坐下，“不知父王召见儿臣所为何事？”

“阿谁……雪人，当年我固然说过要娶你，可当时我觉得你是女人啊，以是……以是……既然你是男人，我当然不能娶你了！”皇雨结结巴巴地说道，伸出双手挡在身前，仿佛怕萧雪空俄然靠近，“雪人，固然你长得比冀州统统女人都标致，差未几跟阿谁号称大东第一美人的嫂子一样美，但我……就算这天下只剩你和阿谁臭女人，那我也甘愿娶阿谁臭女人。”

他呢喃低语，仿佛是要说与风中的或人听，摊开手，看一眼掌心那半截碧玉钗，然后一挥手，玉钗便射入极天宫高高的屋梁里，没入梁中只露一个绿点，“母后，儿臣已经尽孝了。”

此诏一出，那些还在犹疑盘桓的人顿时都下定了决计――既然慈悲为怀、天人风骨的玉公子都情愿襄助冀王，那我等另有何疑虑？而那些昔日曾受玉公子之恩的，或是敬慕崇拜玉公子的，此时也无不投效冀王皇朝麾下！一时之间，天下有志之士，莫不奔往冀州。

景炎二十七年，蒲月八日，雍王重伤不治，于极天宫薨逝。

“雪人，你竟敢突袭我！”秋九霜与皇雨又齐声叫起来，一左一右指着萧雪空，“你竟敢以下犯上！”

……

这话说得有些不敬，但雍王却很安静，他看着那双与本身极其类似的眼眸，那样的黑，那样的深，“你就如此恨孤？你如许做是不是就能消了统统的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