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依然不悔(剧终)[第1页/共10页]
赵樽放下茶壶:“有妻如此,我亦无法。”
宝音离他有些远,远得几近看不清他的端倪。可清楚看不清,他的端倪却仿佛刻在了脑筋里。她朝他一笑,拎着裙摆,蹦蹦哒哒地出了树林,嘴里似是还哼着小调……
约摸一盏茶的工夫,夏初七起家告别。
只一句,他就晓得,她的女儿恐怕要刻苦了。
因而他胜利把赵十九气得一日没有上朝。
她正在擦手,闻声昂首,看着他笑,“寄父,有事?”
东方青玄叹一声,拳头紧紧攥起。
“宝音……”
山上,幽幽的风,悄悄的言,拂过宝音轻柔的发。
“阿娘……你如何了?”
东方青玄头痛,宝音却把一个又一个老练的题目抛过来,五花八门,刁钻古怪,问完一个,再来一个,明天问完了,明儿个想起,又持续问。有一些题目,反几次复,不厌其烦……
却没有一种……是她影象中的阿木古郎。
东方青玄莞尔,笑得风华绝代,“老相好了,何必说得这么刺耳?不求你……我便不能找你么?”
三个月后,南行的锦衣仪队回京了。
永禄九年正月,凶信传入南晏,兀良汗大妃殁,留下一子,取名巴图。大妃亡故后,兀良汗王今后平生未娶,其爱妻之举,在漠北草原上,被传为嘉话,那一名由始至终无人得见的斑斓大妃,也成为了兀良汗人的传说。
“并无一语成谶。”东方青玄笑着接话,悄悄抬手,像是不经意地把几上的一碟糕点推到她面前,“小孩子的打趣,娘娘不必在乎。”
最后,东方青玄不得不叹,“这世上最让人烦恼的,便是作家……”
宝音看她不语,润了润干涩的嘴巴,拧着小眉头想了好久才开口。而这,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不以玩闹的体例与她娘交换,“阿娘,宝音长大了,是非对错也有本身的衡量。也许成果会证明……宝音是错的,但如果没有尝试过,就畏缩了……没有尝试过,就放弃了……宝音就像……就像……”
在如许的日子,宝音便有了近间隔察看东方青玄的机遇。
宝音抬眼看着他,这个时候,东方青玄才重视到她瘦了,一张白净得清透的小脸,略带惨白,下巴也尖了很多,那慧黠的目光,少了光芒,却定在他的脸上,像钉子似的,穿过他的眼睛,尽是哀怨,“是不是我许了人家,你便会再来南晏?”
“阿木古郎,叙完旧了么?”
不问东方青玄详细的路程是哪一日,也不问他下一次会在甚么时候再到南晏,一张稚气可儿的小脸儿上,有着不属于她年纪的内敛,另有……波澜不惊。
大仇人宝音公主?
很久,她道出了上山后的第一句话。
孩子的天下很美,大人进不得,劝不了。
常常在他闲下来的工夫里,宝音总会无聊的问起很多她小时候的事情,那一些她没有了清楚影象,却曾经存在于她与东方青玄生射中的事情。
说到“女儿”时,他的目光变深,看着夏初七,一双淡虎魄色的眸,像琉璃生光,剔透,晶莹,似蕴了无数情感,却让人看不懂一丝一毫。
“宝音,男女之事,不若你想……”
赵樽神采微沉,那浓浓的帝王之气下,是压不住的笑意,“朕很忙的……”
可纵使他肝火中烧,恨得咬牙切齿,也没法窜改成果。前去通宁远的仪队整整七十二人,用时半月,将乱葬岗里的孤尸野骨都盘点过了,但启出来的遗物里,没有半点能够证明陈景与晴岚身份的东西,更加不能证明哪一具是他们的骸骨。偏生骸骨太多,又不能全数运回,仪队只得含泪当场第二次埋葬……
夏初七幽幽一叹,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