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嫁祸![第1页/共3页]
“我,我都听你的。”
他家这位主子爷爷,性子孤介得紧。不活力的时候,不表示贰表情好,活力的时候,也不表示贰表情不好,越是安静越是让人惊骇。特别这几日,在他派了标兵在凌水和清岗二县境内寻遍一个女子无果以后,神采更加冷酷难辨,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等闲触怒他。
“是!”郑二宝偷偷搓动手,“那,如何答复皇长孙?”
“明日卯时,开赴清岗驿。”
“爷,另有件事儿……”
“来,傻子,你替我做两件事。”
对于范氏的事情,傻子没她那么强的危急认识,只感觉自家做了错事,一向耷拉着脑袋在犯傻。听了她的话,哦了一声,转头去了三婶娘屋里,摸来了一块烙饼塞到她手上。
三婶娘瞄着她,还是笑眯眯的,“大柱他不费事,你身子骨要好些了,明儿去一趟县城,把仓里的两筐粳米担去换钱。另有……”她顿了下,接着说,“这月十五是个好日子,要不足钱你再扯几尺花布,做身好衣裳,就和柱子两个圆了房吧,免得再招人闲话。”
第一死路:如果范氏醒过来,有了她做县令的老爹,她和大傻子都得垮台。
夏初七掂掂那饼子,牙齿都酸掉了。
鎏年村人除了种养殖外,便没有分外补助家用的谋生,户户穷得响叮当。可各种赋税却高得离谱,打井要分摊,祠堂补葺要分摊,现在十九爷的雄师要在县里驻扎,分摊天然更是少不了。
“下去!”
赵樽寂然抽手,答复得漫不经心,“四个字――回京再说。”
“报――”
第二活路:让范氏永久地闭上嘴。
一颗黑子落下,赵樽接过文书,姿式没变地看完,让郑二宝点了烛火烧掉,又凝睇棋枰,执了一颗白子在手久久不语。
半眯着眼睛想了想,她冲大傻子勾勾手指头。
“他来县里,关我们啥事?”
“请爷在归京沿途,秘查一人。”
“族公说,县里每户人丁,要分摊赋税……”
“傻子,你打小就吃这些东西?”
垂下大脑袋,兰大傻子瓮声瓮气的说,“我不怕,只要你不死,我甚么都不怕了……”
见他明显惊骇得紧,却偏要来护着本身的模样,夏初七又好笑又好气内心头又暖和。可再一看范氏被揍得惨不忍睹的样儿,更加头痛如何善后。
“好吃,烙饼好好吃!”
只是,此案后不久,赵绵泽就另娶了因揭露胞兄有功而世袭魏国公爵位的夏廷德家三蜜斯为妻,传闻两情面投意合,两相得宜,现又意欲何为?
傻子听话的把范氏给扛了起来,偷摸着从后门出了屋子。幸亏这几间茅草屋是独户,又在村西桥凼头上,离村人麋集处较远,没被人发明。等他再返来时,夏初七一阵忙活,蒙着头出了一身盗汗,身子也松快了很多,但对于这个陌生的天下,却多了一丝有力感。
想到肥瘦相间,酥烂不腻,入口即化还苦涩坚固的红烧肉,夏初七也丢人的狠狠咽了咽口水,好久没有感受过的饥饿感,塞满了心窝子,一双眼睛都放起了金光。
灯芯‘啪’的轻爆,他安静的再落一子。
“爷,驿使还捎来了皇长孙殿下给您的口信……”
“吃不下!”
“前魏国公夏廷赣之女,皇长孙之御赐嫡妻……”
这不是鱼肉百姓么?
“喔,哪有肉吃?我好久没有吃过肉了。”
赵樽没有移开目光,面前的吵嘴两子各占半壁江山,对峙着都没有体例更进一步吞食对方的国土,他仿佛底子没有闻声郑二宝的话,只拧了拧眉头。
可不管民气如何,她都得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