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9章 势同水火!(2)[第1页/共2页]
只可惜……除了懒洋洋坐在堂中的新郎倌元祐以外,只要一干尚未分开的来宾在窃保私语,底子就没有赵樽和皇后的影子。
“传闻谢大人是奉了圣旨来请晋王的?可惜,晋王在南面兵戈呢,一时半会儿恐怕也回不来。你是坐在这喝着喜酒等上数月,还是干脆把小爷请去宫中一趟?”
元祐为人纨绔,但甚少声色俱厉,向来都是一副吊儿郎当不在调上的模样,与谢长晋之间更是从无前仇旧怨,见面也是和和蔼气的打趣几句,现在谢长晋见他如此,乃至把洪泰帝和益德太子都搬了出来,神采一寒,从速单膝跪地。
“操!”元祐一拍桌子,腾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劈脸盖脸一阵骂,“好你个谢长晋,不晓得小爷是谁?即便是洪泰爷,益德太子和建章帝,也没有这般骂太小爷,你倒是长胆儿了?”
田富还是试图迟延时候,可谢长晋早已不耐。
“告御状?”谢长晋像是闻声了天大的笑话,重重一哼,被田富气得笑了起来,“不怕实话奉告你,今儿老夫便是奉陛下的旨意前来问候晋王的。你个小老儿,速速让开。”
“下官有错!请小公爷包涵。”
“谢大人,叨教圣旨在哪!”
“小公爷,老夫好歹也是朝中重臣,您说话也得重视着点儿分寸。如此出言不逊欺侮堂堂正二品大员,如果落到陛下的耳朵里,只怕是小公爷您,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可里头还是没有动静儿。
赵绵泽想动赵樽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他一向找不到上得了台面的遁辞措置他。皇权期间,即便身为天子,也不是可觉得所欲为的。这一次的局势生长,对赵绵泽来讲,实在也是一个机遇,一个助力。在帝后大婚之日,皇后失落,如果在晋王府里把人搜出来,且不说赵樽擅自离战回京的罪恶,就单论强抢皇后这一条,他都脱不了干系。不管他的名誉多高,也得倒下神坛。
奉天殿指的天然是赵绵泽,谢长晋不敢怠慢,拂了拂袖子诚惶诚恐地从兵卒手上接过那一章盖着建章天子私玺的手谕,面色微微一变,再转转头看着元祐时,脚步不僵了,心机活络了,目光也变得狠戾万分。
冷哼一声,谢长晋再次命令。打门不成,十几个兵士抬着的一根庞大的圆木便冲了上去,撞向晋王府鎏金般的大门。
“办丧事”这句话元祐爱听,立马笑欢了脸。
“要不是死人了,这般凶神恶煞的带兵来做甚?”
“那下官先行辞职,打搅小公爷办丧事了。”
元祐调侃起人来,语气极是不恭。
可不过两声,晋王府的门还没撇开,就被人从里开了。
“谢大人,这是要做甚?”
他高低垂起手上的东西,院中世人一愣,跪伏在地。
“圣旨岂是给你看的?等见到晋王,老夫自会宣读。”
“小的固然只是晋王府的一个小小总管,尚且晓得国度有难,匹夫有责的事理。眼下晋王殿下为国为民,远在南边与乌那蛮夷作战,连与乌仁公主的大婚都赶不及,此事谁不知情?谢大人这般,清楚就是能人所难。小的虽鄙人,也是敢告御状的。实在逼急了,谢大人你也讨不得好去。”
谢长晋此番得令,一入府中,那是趾高气扬,兵卒踏着“叽叽”作响的残雪,带着一股子寒气过正殿,穿圜殿,一起搜刮查找,最后终究围住了赵樽居住的承德院。
“晓得小爷在办丧事,还不快滚?”
这一日是洪泰二十七年的腊月二十七,正筹办驱逐新年、驱逐建章元年到来的京师城,如同一座人间天国。
恐怕夜长梦多,谢长晋不再与田富墨迹,挥着刀柄推开了他,批示着一众兵士就硬往里闯,想要来一个“人赃并获”,以告慰他的女儿在天之灵,随便再在天子面前立上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