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风波过,伊人一舞入君目[第1页/共3页]
正如许想着,忽感受腰间一紧,落入一个丰富冷冰的度量里,寒噤一抖,抬眼就看到上尧君那半张得天独厚的绝色侧脸,我心下彭湃一撞,顾不得脚腕处的更加痛感,扑腾着身子喊他放我下来。
我看现下已无大事,就遣了蹲在旁侧偷抹眼泪的一众仙娥仙侍归去,并好言欣喜了几句,他们分开时,无一不对我投来崇拜感激的目光。
忽的瞥见前面不远并排而来的一皎白一深粉的飘飘影子,顿时额头不太争气的排泄几滴清汗。
暖儿拉下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姑姑竟也学会了拍娘亲的马屁。”临儿一溜烟跑到娥兮的身后,躲着捂嘴偷笑。
被瑶池的冷风一吹,心神顿时清了然很多。彼时,目之所及处皆是茫茫的亭亭莲花,轻粉摄红,风韵摇摆,叶叶相覆,翠绿欲滴。荷香滚滚而过,吸入肺腑,只觉表情如阅了佛经般爽亮。
我正埋汰着暖儿是不是又在凤阳宫里重拾兴趣变成了一盆招摇的杜鹃花,要不如何拿了个瓶子久的都快子孙合座了。
我颊边脸红,微红轻漫。看了一会儿暖儿愈来愈小的腾跃背影,早就将那些叮嘱抛到了九霄云外,遂调了头,晃闲逛悠的往瑶池走。
现下保命才是霸道,修为尚浅的我被如此亘古神君一丢,不知是否会摔个魂飞魄散。遂生硬麻痹的窝在他的怀里,极力保持间隔。
暖儿托着颌思考了一阵,“说的也是,瑶池里种的红莲最易枯萎。”她谨慎嘱托了我几句在这呆着别动的话就仓促跑了归去。
余光下,我看到不远处一角黑紫的金丝袍踞,再往上看,映入瞳中一张面如寒冰的俊脸。
在我七八千多岁的时候,已是四海内到处厮混,整日不着人影。青霄一日鼓起,看了本关于跳舞的书,硬是从平话先生的茶馆里将打打盹的我捉了返来,一通经验,说我身为闲人庄独一的女眷,竟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通,只知吃喝玩乐整日瞎跑,连后院养的天鹅,鸽子都能了如四海时势八卦,不知比我强了多少倍。
我盗汗涔涔的下,这脱口的压力明显是不小。
虽说我并不筹算在天宫待多久,更没有经常走动一说的动机。但如此美意订交,我也不好辩驳,遂淡淡点了点头。
这万年来我在四海八荒闯了很多或大或小的祸事,但待在天宫的这些日子,我自夸本分守己,谨言慎行,万没有给闲人庄丢了脸面。
那娥兮娘娘不请自熟的将我拉起来,一双柔胰亲热握住我双手,连连伸谢:“这位仙姬,真是要多谢你,若不是你,不晓得临儿要闹到何时去呢?”
静了半晌,他重心不稳的遥遥走来,扯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一出千古绝舞的“莲上轻雀”硬生生被你跳成了“莲上母鸡”啊。”
娥兮见我目色庞大的盯着她看,遂警戒的松了我的手,切磋般望着我。
一旁的子南已经无聊站了一阵,想来是个闲来看戏的主,终究坚固不拔的找到了些好料,紧赶着嘲弄笑起来,“小七啊小七,你这张嘴竟还挑人,如何不见你阿谀阿谀我,说我一句面善呢。”
完了!虽说朱雀宫现在这般残落模样并非我亲手所为,但说到底也是临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我捅了个篓子,不消想也晓得这宫里的女仆人要来寻仇了!
我内心一抖,扭转的步子轻滑,一个不稳就重重摔在地下,脚腕处顿生出丝丝连筋的微痛。
我强撑着嘴角的笑意,堆了一脸的明丽抬头,嘻嘻道:“如何上尧君这么好兴趣?也来瑶池闲溜溜。”
娥兮看我应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更是明丽了几分,一口一个“mm”叫得亲热,直教我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