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请罪，问罪[第2页/共3页]

通过四方城以内的台阶，再从四方城的后门出来，面前就是一堵石壁。此时石壁上并没有刻字，“此山明太祖之墓”这七个字是民国时候刻上去的。

主持祭奠的是礼部尚书钱谦益，他当然是反对给朱元璋送一堆人头的——吓着老祖宗是不至于的，可总归是变扭啊！并且一个个脸孔狰狞的脑袋，谁见了都得反胃加做恶梦。钱尚书早上没吃东西，还不至于呕吐，不过今早晨多数睡不好了，看来得让柳如是幸苦一下了......

这要一年开个几会，那得收多少苛捐冗赋啊？这可如何办呀......东南士绅今后的日子可如何过？

四方城就是个四四方方的城楼，前面就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宝顶。

“可不是吗，走过好多次了！”朱慈烺顺口回着——他的确走过好多次，每返来南京办事儿都得顺道来看看啊！看完老祖宗还会去隔壁中山陵晃一圈，中山陵那边有快餐能够吃......不过明天就不去中山陵了，因为中山陵现在还没建成呢。

两人已经走进四方城门洞了，内里的确是黑乎乎的，台阶也很陡，另有点滑。

......

都是大沽口一役的战利品——这些死人头快变成朱慈烺手中的一笔“优良资产”来，已经操纵了好几次，现在还拿出来向朱元璋献祭......不过话说返来，如果朱元璋真的在天有灵，瞥见这些死人头，必然会非常对劲的。

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大队的新军和净军，用扁担挑着祭品。除了标准的牛、羊、豕构成的“太牢”以外，另有近3000个风干的人头！

啥？这是你能问的？崇祯看着朱慈烺，很有一种上去揍他一顿的打动，但是又不敢脱手。

这些人头相称于朱慈烺运营的大明朝给朱元璋的“分红”啊！今后必然还会有更多的！

“你，你甚么来过南京？”崇祯天子瞪了儿子一眼，“老祖宗坟前不准胡说八道！”

“父皇，谨慎一点，”朱慈烺还没出来，就对崇祯说，“内里黑得很，台阶也有点陡，可别摔了。”

“如何是胡说，我真来过......”朱慈烺一皱眉，也没往下说。

“嗨，您这是何必呢？”朱慈烺连连点头，“左良玉既老且病，不久于人间，等他死了，皇位还是要让出来的。”

主如果现在的氛围太瘆人了！

现在支撑着崇祯皇位的，就是一个不晓得有没有发疯的左良玉。但是左良玉的死期不远了，朱慈烺给他点面子，再等几个月罢了。到时候，崇祯还是得让位出来啊！

崇祯哼了一声，还是不肯松口。

崇祯天子和太子朱慈烺，另有一群跟从而来的王公大臣，今儿一大早就起了，也不吃早餐，只是洗了热水澡，洗刷洁净后又换上了祭服。这叫斋戒沐浴换衣，然后就由崇祯天子、太子慈烺、宗人府令福王朱由崧带领，步行入大金门，向着孝陵享殿方向走去。

甚么意义？崇祯看着这个让既陌生，又惊骇的儿子，心说：你......你要回哪儿去啊？别是要回面前的大坟里去吧？这内里埋得仿佛是老祖宗啊！你莫非真是老祖宗转世来的？

“天下都如许了，你还当甚么天子呢？还是让给我吧！这也是老祖宗的意义......”朱慈烺看了崇祯一眼，“父皇，大明的烂摊子我来清算，你就好好享用吧！如许行吗？”

朱慈烺看着石壁，天然是感慨万千，清楚是一肚子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