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漠垣之意[第1页/共2页]
下一瞬,玉丞面前就呈现一道身影,十七八的模样,眼里尽是睡意,“吵死了你们,都不让人睡个安稳的觉。”
“那倒也一定。”这方六合内的元力被离尘落四人搅动的,已如沸腾之水,玉丞身上散着一圈微微的精芒,如丝般长发束在身后,却不安份的飞扬。
“花翎,还是停止吧,在南漠城脱手,你晓得结果。”
墨阳孩子气般的哼了一声,而人却先与其声呈现在玉丞面前,手中破地刃划出一条乌黑墨影。就如在空间中撕出了一条裂缝。
离尘落话音未落,倒是再度结印,玄冰锁链像蛇普通缠绕着古蔺而去。
“你是说,方才蜀冉所受那一击不是千尾或花翎所为?”玉念话里透着一丝不解。
玉色面具上那滴血泪在月下竟覆上了一层暗紫之色,少了妖魅,多了几分华贵。“你不是我的敌手,让他出来吧。”
“我花翎向来就没有任由别人欺负,而不还手的风俗。”
只是这荒兽明显并非实体,不然南漠城必定是要遭殃了。
漠垣暗自思忖之时,抬手挥动,一圈看不见的六合元力以庞大的法则固结,将这一方六合罩住,转眼便将几人打斗而产生的能量颠簸完整埋没掉了。
神幻闷哼一声连连后退,脸上迷蒙灰雾尽数散去,暴露有些妖艳的面庞,嘴角还挂着一点残血。
但是玉丞倒是双臂微展,澎湃的真力承托着他的身材,连带着玉念与玉颛顷刻消逝。
玉丞盯着面前比武的四人,现在神幻也负了伤,武煌又为蜀冉疗伤不能脱手,便只要古蔺和厚曌与叶青、离尘落对峙了。
玉念与玉颛不由退后一步,才勉强稳住身形,然后对视一眼,目中皆是透着震惊,常日他们皆知玉丞修为深不成测,但也从未将其与古蔺、濯羽这等层次放在一起比较。
古蔺无法侧身闪过,结印的指尖微动,陈腐的纹印中竟蓦地窜出一头荒古巨兽,仰天一声吼怒,震得四周楼宇颤抖不断。
月色下,墨色真力带着浓烈煞气,卷起屋顶残碎青瓦,如流火般,缀着长长尾焰炸裂在玉丞三人方才所立之处。
“当”一声脆响,墨阳本来想要连着突袭的破地刃上,俄然传来一股万钧之力,竟是生生折返而回,害的他只能飞身翻转,连着两圈才卸下破地刃上的力道。
“天人之境!”玉念长出一口气。
“有人想借我们之手,撤除花翎与千尾。”玉丞漂渺的声音淡淡响起。
“这是驹麗荒兽之魂?!”漠垣停驻高空,瞳孔微缩,话中充满惊奇,不由多看了两眼古蔺,“镜玄宗的故乡伙们,对这个小子还真是看重。”
墨阳饶有兴趣的看着玉丞,“方才的气味是你放出的?”
玉念也懒得理他,只是望着玉丞。
“天生地煞之脉,难怪如此年纪修为竟深厚至此,想来每次煞气反冲的时候,也痛磨难忍吧。”玉丞长袍摆动,指尖碧色光彩一闪而没,连带着那玄色地煞之气也消逝不见,只是面具上那抹红泪俄然变得有几分素净。
墨阳听着转眼收起了嘻笑面庞,“这是罪,该有的奖惩。”
而那面具上的一滴泪痕,褪去墨紫之色,更加妖艳,如血普通。
“师父说,天赋代表着承担,承担是磨难,而磨难是罪。”
“我们要不要上去帮手。”一向观战的玉面门三人,玉色面具后的双眸紧紧盯着场中之人,见现在景象,玉颛不由开口。
“厚曌。”一向风轻云淡的古蔺,眼看着厚曌面色有异,脸上终究暴露一抹沉色。
厚曌之血刹时印在心剑之上,本来红色光彩模糊泛出绯色,崩溃之相才总算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