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共3页]

要离开这里或许不难，但是冗长的生命里充满变数，谁晓得阿螺渡劫的时候能不能挺畴昔。万一死了，剩下她一个，岂不是要孤傲一辈子？

但是又踌躇，长老们如果感觉她不平管，把她逐出潮城如何办？阿螺看出她的担忧，拍了拍胸脯道：“有我，如果潮城不收留你，我们另择一个处所，和潮城一刀两断。”

夷波要哭了，扁着嘴不敢辩驳，两手在鳞上茫然拨弄着，把指尖拨得通红。

阿螺指指她的鱼尾，“龙君增你的龙鳞是金色的，苍龙的鳞不是青色的吗？”

石耳长老摆了摆手，“即翼泽不准去，也不准想，就这么定下了，毋须多言，归去吧。”

去寒川的路如何走，她模糊还记得。牵着长长的海草顶浪进步，垂垂离海沟近了，还是乌黑的峡底，不见天日。上回有光乍现，此次却很平常，四周那么静，偶尔有水流回旋的声响，定住了身细心张望，记得峡口崛起的那块岩石，是这里没错。

他们这才松了口气，“如果泄漏了潮城的位置，你就是鲛族的罪人。你也去海市上易过货，晓得鲛绡和鲛珠的代价。人道贪婪，东陆多少人在探听鲛城的地点，如果因为你的一时义气，陷全部潮城于水火，你万死难辞其咎！”

夷波结结巴巴说：“求见长老……是因为……我想同长老告个假，陪阿螺去一趟即翼泽。”

夷波更怯了，恭敬行了个礼，石耳长老落下一子，转头问：“何事求见？”

夷波一听这个顿时两眼放光，实在她乃至不晓得找见龙君以后想干甚么，能够就问一句“我能不能给你做夫人”吧！不管如何样，找龙君已经成为悠长以来的风俗，甚么引诱都能够不屑一顾，唯独这个难以顺从。

夷波去牵阿螺的手，让她攀在肩上带她往上游。本来出远门还得牵挂这里，现在它不在了，倒免得烦心了。

“这是甚么物件？你到这里来干甚么？”她边问边游畴昔，在那大铁柱上摸了两把，“明天避雷，逃到这里来了？”

连路走，连路捉了很多鱼虾和贝类，明天它应当没吃饱，明天多带些，饿了一百年，实在很不幸。

殿里清幽，玉石镂雕的三十六根抱柱撑起殿顶，一眼看畴昔空得发冷。游得更深一些，终究闻声说话的声音，她停在一扇石门后畏畏缩缩回禀：“夷波求见长老……”

内里有人应了一声，她贴墙蹭进门，见两位长老对坐博弈，都是上了年纪的鲛人，须发也斑白了，看了她一眼，面无神采。

阿螺焦急上路，不住催促她，她没有体例，一步三转头地进了龙绡宫。这龙绡宫之前是鲛人织绡的处所，龙君在经常常来观察。夷波当时技术不精，没有资格出去，只能流着哈喇子恋慕。比及她技艺炉火纯青时，龙绡宫里的鲛女都被斥逐了，宫殿腾出来，成了四大长老理事的处所。

夷波局促道：“我先前和阿螺也去过云梦泽，并没有赶上伤害……此次是因为阿螺救了小我……”

点苍长老两眼一瞪，“管她是海里的还是沟里的，一概不准来往。”

她灰溜溜退出来，背对着大殿气涌如山。从小他们就不待见她，到了现在也还是如许。如何办呢，仿佛是去不成了。她低头沮丧出了龙绡宫，阿螺远远迎上来，诘问如何样，“长老承诺了吗？”

阿螺持续鼓动，“还想不想找龙君？”见她说想，举头道：“那就别积糊，不踏出这里，只要等龙君本身返来，那要比及猴年马月了。你不去别悔怨，时候担搁长了，龙君在外迎娶了夫人，你只能做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