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14、真英雄志[第2页/共2页]

大汗笑毕，对金寓北道：“好！懦夫！我俩各有渊源、心志，谁都不能勉强谁弃掷。那你我就等雄关之上，烽火大起之时再见。”

一行车马西行有五里路程，见一个高大山岗，横在面前。几人摈除车顿时得山岗，大汗勒马愣住。昂首对安宁说道：“安宁，去和姑姑道别吧。”

大汗转头一看金寓北，驱马走向南边山岗最高处，金寓北亦驱马跟了上去。两人并辔而立，遥看脚下大片银色江山，各怀苦衷，很久不语。

金寓北向大汗抱拳一礼，道：“大汗保重！”大汗亦浅笑道：“保重！”两人都拨马转头，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就此分道扬镳。

寓北与苏儿相对一看，苏儿即挽起异儿，三人一起跟从大汗出帐。

说完这些，努尔哈赤怔怔望着脚下大片雪原，又是很久不语。

金寓北翻身上马，苏儿让异儿上了车，本身坐在车厢前，颤栗马缰，驱车随大汗与金寓北出营。鲁克泰、赫舒里打马跟在车后。

金寓北等苏儿站定，谛视大汗眼睛，道：“努尔哈赤。自本日起，我金寓北将视你为我佳耦与我大明国第一大敌。本现本日拼得死无全尸，也要取了你的首级，为我百姓百姓撤除最大祸害。但一念你尚未踏我家国一草一木。二念我义兄高义，安宁高义。是以，我佳耦并不于这中军大帐向你发难。至于我等能不能走得出你这建州大营，那就看我佳耦的手腕和造化吧。生亦何欢？死又何惧？不管存亡，只要问心无愧，不愧对百姓先祖与日月六合，也没甚么悔憾！”

大汗回顾一看鲁克泰，鲁克泰到得马车之前，道：“格格，这就走吧。”抱起安宁，送到大汗怀里，安宁回顾，与“姑姑”怔怔相望，眼睛一刻都不转开。

金寓北对一众虎将视如不见，仍旧谛视大汗眼睛，朗声说道：“建州大汗，我金寓北佳耦与你建州的各种恩仇，自本日起，一刀两断，就如此案！

大汗道：“我只与安宁二人去送懦夫佳耦。不准任何一人跟来！鲁克泰，拉马过来！”遂又转头对金寓北道：“懦夫，请吧！”当下，度量安宁抢先走出帐去。

金寓北听到这里，不由心中震惊。说道：“大汗，虽你我之志都不成夺，但非论大家成败如何，若能怀得一颗仁心，当不失为真豪杰，以百姓为念，也还令人安抚。”

安宁深深地点点头，绕过断案，大眼睛紧盯“姑姑”，一步一步向大汗达达案前退去。

大汗听后，不由仰天长啸，啸声苦楚悲壮，又有些许称心、满足。

他转脸对安宁道：“安宁，我们去送你姑姑、叔叔回籍。”接着向帐下大声道：“鲁克泰！赫舒里！备马！随我去送金懦夫佳耦！”

说着提起苏儿那裹着婴儿衣帽的锦包，背在肩上。左手提起包有刀书的锦包，右手“呛啷”一声，抽刀在手。

终究，努尔哈赤仰天一叹，转首看着金寓北，说道：“以是啊，你也给本汗出了一个大困难，自此而后，须让本汗毕生战战兢兢、谨慎翼翼去日夜思虑：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如何为他们谋得放心的活路。”

苏儿俯在安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而后把安宁放下，俯身拿过她手里的短剑，还入剑鞘。柔声道：“姑姑的好宝宝，去找你大汗达达好么？姑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