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3、说我女真[第1页/共2页]
接着又对金寓北道:“兄弟,本日在穆都里山谷,险过两军对垒、攻城拔寨。若不是你危急之时一击胜利,真可就让布赞泰到手了。”
三贝勒哈哈一笑道:“这是弟妹和布赞泰的功绩。弟妹想方设法为我们护法,硬是把乌拉士卒的手脚缚住一个多时候。试想,如果有一兵一卒擅动,当时你我可再也抽不脱手来了。再者,我素闻布赞泰治军有方,军纪严明,十几年为乌拉部交战扩地,军功显赫,深受部民佩服推戴。乌拉士卒个个效死,舍命跟随。有他作盾,还挡不住乌拉士卒的羽箭吗?”
金寓北点点头,心想:当时本身正在山岳瞭望。三贝勒接着道:“阿尔萨兰熟谙弟妹,正要上前说话引见,布赞泰的兵马就冲了上来了。且他们不问青红皂白,残暴狠辣,对弟妹她们也一样是刀箭相加。”
他浑似未觉,大声道:“千百部卒,不得布赞泰号令,没有一人收回一箭。看来这乌拉卒伍是以往各部难以望其项背的。这布赞泰不愧是女真内的驰名枭雄,佩服、佩服。”略微一顿,接着说道:“看来与这乌拉部有的一战!”
金寓北见三贝勒正自沉吟,没有打断他。考虑半晌,三贝勒道:“既已盟约悔毁,兵器相见,也只好两军对垒,决一死战。”固然语气果断,却让金寓北听来有些无法,似是不忍与布赞泰一决存亡。
想通此节,金寓北心中大慰。
三贝勒饮尽碗中茶,对金寓北道:“二十多年之前,关外我女真部族林立,豪强并起,强凌弱,众暴寡,屡见不鲜。乃至手**恶、骨肉相残。兵荒战祸,连绵不止。各部部民朝不保夕,多少人做了知名之鬼。我家父汗为消弭战祸,以十三副遗甲起兵,近三十年来,挞伐安抚,几百个女真部族、城寨大多已成一统。今后再无部族相残的惨祸。”
苏儿见丈夫面露喜慰,当即心安。马上说道:“请大哥入内,我去整治酒菜,为你兄弟二人道贺。”
三贝勒道:“兄弟说的是,这布赞泰心机深沉,坚毅狠辣,更兼目光独到,办事果断,是个劲敌。”
金寓北与三贝勒返身入内,互叙年齿,三贝勒三十二岁,长金寓北六岁。金寓北和苏儿同称:“大哥。”
金寓北从三贝勒所言所感中,晓得他因为交友本身,而把本身的贝勒、将军身份看作了累坠,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繁华尊荣,他竟弃之如同敝屣。至诚如此,还须顾忌甚么?
金寓北听他如是说,知他确是在由衷地赞美布赞泰。不由深为叹服,他不但慷慨豪放,舍我其谁,对本身的定夺坚信不疑,还如此看重敌手,恰是真豪杰胸怀。
金寓北道:“可否再遣使和谈,两部重修旧好,仍旧敦睦相处?”
金寓北道:“这布赞泰倒真是非同普通。兵马设伏行动,没留一丝陈迹,定是夜里大雪当中调遣结束,恰好积雪覆盖了印迹。你我都心急疗伤,疏于察探,让他掩其不备,几乎到手。”
说到这里,三贝勒浓眉一轩,蓦地间镇静起来,右手一拍桌子,茶碗猛地一跳,桌上灯火摇摆起来。
三贝勒面色凝重起来,如有所思,很久方道:“绝无能够了,虽旧有盟约,且建州、乌拉多次联婚,但那都是诸部豪强并立争强时两相安抚之计。乌拉曾参与九部联军,欲图灭我建州,对我建州早有世仇。且当年古勒山之战后,建州强大,为保安宁,父汗把布赞泰扣作人质三年。布赞泰怨毒至深,十几年养精蓄锐,以俟战机。”
金寓北想到苏儿和师妹所乘的扒犁辕杆断折,横斜在山路上。脑海里现出箭阵当中苏儿与mm进到车里,三贝勒踢起扒犁撞倒三名乌拉兵士,乌拉兵遂毙命在扒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