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7、积怨新仇[第2页/共3页]

乌拉部离三贝勒地点建州部悠远，多年以来，乌拉与建州并无仇隙。

刚才三贝勒据理直斥乌拉贝勒布赞泰句句是实。但是时过境迁，时势变更，曾经的盟友姻亲，本日竟走到了不共戴天的绝地。

布赞泰驱马又向前走了几步，举马鞭直指三贝勒。大声说道：“莽古尔泰，你所言非虚。”语意安静淡然、仪态好整以暇，当真是一副生杀予夺、统统皆在把握的模样。

“这些年来，东海绥芬、宁古塔、尼马察、雅兰、乌尔古宸、木伦、西林各部，都已被你淹没。时至本日，就连我扈伦四部也不能幸免了，哈达部早已为你所灭，辉发部覆亡的惨状还犹在目前。现在轮到我乌拉部了，是也不是？”

布赞泰越说越怒，也是越说越是痛心，转首看看四周乌拉兵士，恨恨说道：“可爱啊！可爱那些城主、寨主、贝勒，一个个昏聩无能、鼠目寸光，只求自保，妄图蝇头小利，仰人鼻息，轻易偷生。有的还以邻为壑，妄图李代桃僵。更有甚者为虎作伥，引狼入室，甘当女真的败类和罪人。但是，到头来又有哪一个逃掉了以身饲虎的了局。”

布赞泰清清嗓子，举高嗓门说道：“古勒山之战今后，若不是努尔哈赤惧我乌拉、叶赫、辉发、哈达再次起兵灭你建州，我恐怕早就身首异处，被他喂狗吃了。”

布赞泰呼声甫歇，山谷内和两边山坡上的乌拉兵士，纷繁高举弯刀，振臂高呼：“乌拉……乌拉……”呼声漫山遍野，震耳欲聋。

三贝勒听到车里苏儿的说话，心中大慰。

三贝勒盯着布赞泰，却不断对阿尔萨兰道：“为今之计，须得擒贼先擒王，待他再近前几步，我到劈面阵中，缉捕布赞泰，拿他做挡箭牌，缚住乌拉人的手脚，我们方可满身而退。车上三人，要仗你保护，不成稍有差池。”

阿尔萨兰猛一挺胸，也是抬高声音回道：“贝勒爷放心，阿尔萨兰纵是拼得性命，也要戍卫她们全面。”声音降落，语意倒是刚毅果断。

布赞泰猛抽马鞭，恨恨说道：“可爱古勒山之战将帅轻敌高傲，没能剪除恶贼，乃至后患无穷。”

“当年你建州戋戋千余甲兵，古勒山一战幸运取胜，可努尔哈赤本身晓得，建州羽翼不丰，四周劲敌林立，手还伸不到我乌拉部来，如何舍得让我死呢？你建州养好我这个挡箭牌，掣住我扈伦四部手脚，由此缓脱手来，挞伐剿除。十几年来，兼并了多少个部族？我女真各部有多少懦夫、妇孺被你建州虎狼搏斗？你们父子欠下的血债永久难还！”

三贝勒素知这布赞泰夺目强干、机灵过人。本欲直斥其非，一者诱他孤军深切，激他出来与本身放对，伺隙暴起策动，一举将他拿获。以便奇货可居，缚住乌拉将士手脚，带阿尔萨兰等人出困。二者令千百乌拉兵士认清他忘恩负义、以怨报德的脸孔，离散他乌拉将士之心。

本来三贝勒所说这布赞泰，乃是辽东女真扈伦四部中乌拉部的国主贝勒。

孰料建州虽兵微将寡，倒是个个能征善战。三贝勒的父汗努尔哈赤，遣部诱敌至古勒山，根据险要、并力一战，大败联军，生获布赞泰。

厥后乌拉内哄，大贝勒满泰，也就是布赞泰的兄长，被人乘乱行刺。可汗努尔哈赤又借兵给布赞泰，助他平乱，并秉承兄长之位而为乌拉部贝勒。

布赞泰又转头高举马鞭，敌部下兵士大声疾呼：“我乌拉的懦夫们，残暴的虎狼已到门前了，剥下他们假仁假义的羊皮。从本日起，把钢刀磨了然！把强弓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