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书中难有颜如玉（十九）[第2页/共2页]

“那……总之你夫君也不能考了，要不你去替他？”她眨眨眼，揉了揉酸麻的腿，“考不中也就考不中，考中了……算了还是先别想考中的事了。”

“可催了？”谢兰心问。

“眯着！”巧巧嘴一咧，“这类人呐，敢情是好不了了！今儿个就大考了，昨早晨还出去喝酒，这会子叫他也叫不起来，唉……”

王氏看了她一眼，眉头悄悄一蹙，俯身闻了闻甄生的衣衿，果然没有酒味。

“人间有六合人三才，六合生山川草木、飞鸟走兽，而人吃五谷杂粮，吐纳气候之气，天然与草木鸟兽同泽，乃至运气休戚相干，则一草一木、一风一水，皆可预感人之凶吉。”戚生说得头头是道，“鄙人不过略窥外相，何敢称精通二字？”

读书人们个个抖擞精力，备好笔墨砚台粮米等物，雇好了肩舆，一个个出去了。只是左看右看，直到日头垂垂高了，也没见到甄生。

谢兰心想了想，叮嘱巧巧在柜台看着，本身去了后院。果如那丫头说的，进了院，那屋门开着，里头衣裳文墨都已备好了，就差束装起家。她进门一看，好吧，那甄生何止是眯着，都半瘫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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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兰心沉默了好久，望着窗外日色初升，墙角另有残雪堆压的陈迹，枯木立在院中，直指彼苍。直到坐得腿脚酸麻了，她才道了一句，“王嫂嫂可通文墨？”

“没用的，”王氏坐到了夫君的身边，声音很淡，“他喝得酣醉，一时半会醒不了。”

她几次从后院的角门出入，也曾见过那甄生，他比前些日子仿佛肥胖了些，立在门外，望着贩子不知那边，身子显得愈发地高瘦了。两人见面时，谢兰心打个号召，甄生却视若无睹，面色绷得紧紧的，不像是住客，倒像欠了他八百文似的。

又等了一刻，她叫来巧巧，“你去背面叫一叫甄相公，让他别误了测验的时候。”

巧巧道：“王嫂子也在，那又有甚么体例？她急得都快哭了。”

说完便要走。

“我说，你换了装束，拿了你夫君的名帖，去测验。”

自从那日挨了打，夫君几近不与她说甚么了。

更完了

“幼小”的谢兰心被反呛了一嘴，心中翻个白眼，“多谢公子嘉奖。”

她还是点头，脸庞浮上了一层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