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自悟[第3页/共3页]

这算提点？还是平实自述？沈寰笑笑，不再纠结待在哪儿的题目，“一个月已过，你想好了？”

沈寰点头，“决定了，我情愿做一个刺客，不管禁欲，或是……”

事过以后，如祝妈妈所料，顾承公然不睬人了。不但不睬她，连带对徐氏、沈寰在内，皆是摆出一板一眼，有事说事的态度，再也没有多余的辞色。

顾承确实没活力，只是想了好久，方才低下头去，有些倦怠，也有些豁达，“你我都不是存亡判官，性命如偶然限，就该顺从，全其天然罢。”

可床榻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妇人，到底是生养他的母亲。看着她大口喘气，认识时而浑沌，时而清楚，醒来的时候也不过是叫几句难受。他却一点帮不上忙，更不能替她受这份罪恶，再回想起老院判的话，未免重生苦楚。

沈寰获得了灵动子，书中所载暗害技仿佛为她开启了一扇新门，翻开了一个前所未见的六合。半个月以后，她的三寸袖箭已能将近前发丝射断。

“民气过分坚固，我自问没体例霸占。”她沉沉发笑，说出心底最为隐蔽的绝望。

她敛尽笑容，眸光清澈，“我终究晓得，有些恨，要学会放下，有些仇，要学会用其他路子来报。”

但是也不过斯须，沈寰已放下心头怨怒，转而信赖了他，他能对着她这么说话，看来是真的没跟女人相处过。

他笑着打断她的话，“没这一项。畴前写书的也好，前辈徒弟们也好，都是男人，并没提过靠近男人会有甚么影响，以是这条端方对你不起感化。”

“是么……”沈寰喃喃自语，如许透辟了了的话，却被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等闲道出，不知是该感觉悲惨，还是感觉欣喜。

她语气安静，带着一抿不常有的和顺，可惜顾承得空顾及，嘴角更加沉了下去。

屋子里的氛围有股式微的味道，加上病人狠恶的喘气声，从喉咙里收回的嗬嗬声，令人更觉沉闷压抑。

年青的刺客低笑了一声，没有任何挖苦的意味，“民气是这个世上最坚固的东西，也是最柔嫩的。就像人的身材一样，看上去脆弱的不堪一击，但是肌肉又有着天然的，极强的抵抗力。刀子每扎出来一寸，都需求再加数倍力量；拳头打在身材上，不管多用力，终究都会被弹开。”

沈寰心念一动，切近床边，渐渐蹲下身子，直直的望向顾承，“三哥，要不要我帮帮她，你晓得，我会让她走得很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