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纸和离[第1页/共2页]
轻敛眼眸,声若飘絮不疏不近,“相误三载,本日缘尽,恭喜王爷抱得美人归,浊音再次谢过。”
进入房间的人扑通跪地,还没开口就听书案前的宁王冷冷抛出句:相府一案已定,抄家撤职,丞相佳耦放逐北地。
门口守着的小厮再也看不下去,挪步上前,“王妃,王爷不知忙到几时,您还是先回房吧,把稳身子。”
书房外,宋浊音声声祈求,破坏的额头鲜血排泄还是重重叩首,平日不食人间炊火的清雅出尘全数破裂在悲怆声中。
晓得对方不会脱手帮手,擦干眼泪,宋浊音持续说着,“若王爷肯施以援手,妾身愿让出王妃之位,成全王爷与安雪女人。”
哪敌她的雪儿,柔情似水和顺解语,像宋浊音如许清汤寡水的女子,底子不会有男人沉沦。
本日以后,各不相干。
柳姨娘原是通房,被宋浊音抬成妾室,心存感激,对王妃非常恭敬。
王姨娘大喜过望,这才回过神,从速跪到夫人跟前叩拜。
面对丈夫的冷酷疏忽,宋浊音风轻云净,而这副永久平淡如水的模样更让宁王感觉她沉闷无趣。
又是这副模样,结婚三载,丈夫从未给过她一丝温情,他恨她,又怎肯施以援手,深深的有力感袭来。
“你让出王妃之位?”宁王甚觉好笑,目光仍没从书上移开,口气带着讽刺,“你我婚事是父皇赐婚,你说让便让?”
目光转回宋浊音脸上,想起前几日两人说话。
丞相深吸口气,“夫人贤德”,转头看向王姨娘,“还不从速谢过夫人。”
门口保卫将人送至马车旁,帮着把施礼放在车上,安妥后,朝宋浊音恭恭敬敬行一礼,宋浊音欠身回礼。
宁王头都不抬的看动手中书,一副事不关己,“丞相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本王作为半子避嫌都来不及,如何再去帮你母家mm讨情。”
整整半日,书房大门始终紧闭,没有任何回应。
“依常例入教司坊”宁王说的轻描淡写。
“王爷放心,这些妾身都会为王爷想到。”宋浊音神采果断:“妾身有体例既让出王妃之位,又不辱王爷清名。”
薛姨娘刚入府时,仗着做侍卫的家兄对宁王有拯救之恩,又知王妃不受宠,几次挑衅,嫡妻的贤德终让她心折口服。
天子开恩,免除丞相四个未出阁女儿入教司坊,贬做百姓。
萧瑟——就是他对这个心机庶女的抨击!
......
只是让宋浊音不测的是,对方会将休妻改成和离。
都城繁街熙熙攘攘,云来堆栈客流不息,二楼一所房间里,聚着几名年青女子,氛围非常降落。
三年前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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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音生母是妾室,庶出女儿嫁入王府不免被轻视,把她小娘抬为侧室吧,说出去好听些,也给女人长些脸面。”丞相夫人道。
“我父亲是冤枉的!”
浊音点头,肉痛堵塞,“她们还那么年青,若踏入教司坊平生都毁了!”
正要说话,但听对方接着道:“圣令已下,任何人不得变动。”
冰冷的言辞是不容置疑的语气,将宋浊音要说出口的话尽数堵了归去。
或许是宁王心愿达成的高兴,也能够是对她捐躯救妹的感概,亦或是面对这个冷了三年的老婆,心底仅存的一点知己,鬼使神差的在最后一刻大发慈悲。
环看着四周,改过婚夜后三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踏进她房间,素净淡雅的装潢一如面前女子性子。
刚要踏出府门,听到身后有人唤她,两名穿着讲究的年青女子快步追来。
“再者,你为救mm甘心让出王妃之位,如此大仁大德,倒是得了好名声,本王呢,本王还不得被人群情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