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无能的皇后[第2页/共3页]
在宫女的奉侍下换好了衣裳,宇文赟抬眼盯着铜镜中那为他束发的纤纤玉手,那纤长的手指时而伸开时而收拢,时而跟着梳子划出一道道美好的弧度,从乌发下穿过,愈发显得纤细莹白,极尽引诱。
但是比起本身父亲的怜才,百无一用的宇文赟却恰好有一颗敏感多疑的心,先皇身后,四辅政八柱国日日围着他劝戒,他早有烦厌之心,又信奉摆布之人对于杨坚面相的猜想,对皇后的讨厌之感也由此而生,并且愈来愈重,不但用心剥削皇后的俸禄,还不时刁难,厥后更变本加厉的上升为家暴。
诸如此类的事在杨丽华身上不堪列举,宇文赟常常在朝堂上受了老臣的气,返来以后势需求将气撒到她身上,与其说杨丽华是一朝皇后,不如说她是宇文赟的御用撒气桶更加贴切。
福宫人闻言心中甚是腐败,不知不觉松了口气,垂首低笑道:“回陛下,这位帝姬但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比起……”他本想再恭维一句“比起宫中娘娘也不相高低”,却在瞥见德妃娘娘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后及时闭了嘴,诚惶诚恐的垂下头。
宫人们纷繁低头退出了寝殿外,方欲退到院子外去时,皇上俄然在内里高呼了一句“别走远了,就站在门口”。
宫中人多眼杂的事理她也晓得,谨慎不暴躁确切是最稳妥的体例,只是此人和人之间都有个从“不熟”到“眼熟”再到“熟透”的过程,这不但需求时候打磨,还需求事件来促进,因此在皇后娘娘鉴定她是头好葱还是瓣烂蒜之前,她还是少说话为妙。
她从赵王府上送入宫的不假,但从郑恒府邸到赵王府,她连车都没下过就被转送到了宫里,重新到尾连赵王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没瞥见,哪晓得对方长得是像头葱还是像瓣蒜?瞎话说多了总会有马脚,郑恒也交代过此事决然不能让皇后瞧出端倪,最好是假装垂垂与她靠近,所作所为都不要让人看出决计而为的陈迹。
“虽是好久未曾见过,但我还记得你父亲是留着一大把的胡子,说话时总喜好时不时的捋上一捋,现在他年事也不小了吧,身子骨可还结实?”
从不甚美满的梦境中醒来,年青的天子微微蹙着眉头,将枕在美人膝上的脸略微侧了侧,不悦的眯着眼看阿谁扰人清梦的宫人。
随国公杨坚之女杨丽华,少年时嫁给宣帝宇文赟为后,身为中宫皇后的她,面貌端庄清秀,举止落落风雅,说话和顺谦恭,却唯独不见皇后的严肃在此中,仿佛只不过是平常大户人家中的一介夫人,而不是这娟秀江山的女仆人,母范天下的后宫之首。
帝姬?宇文招的女儿令媛帝姬?
但是不久以后,一样的话内史王轨也曾说过,然先帝虽对其有戒心,但毕竟顾恤杨坚是一能臣,于国有大功,不忍心锄而去之,便着意网开一面,还将其女嫁给本身的儿子为妃,死前又着意让宇文赟将其封为皇后。杨丽华的皇后之位,实在就是先皇本着皋牢老臣之心着意许给隋国公一门的,乃实足的政治联婚,目标便是想靠着这门姻亲皋牢能臣杨坚,让他持续帮手本身不成气候的儿子将江山坐稳。
领头的福宫人闻言从速朝那些人使了个眼色,已经走出去的宫人们见状忙又返来,在贵妃寝殿门口一字排开,一个个默不出声的垂着头,屏气凝神的听着寝殿内里时不时传来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声响,有几个未经人事的宫娥满面通红的将头都要垂到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