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曲中觅知音[第1页/共3页]
周盈用银子买了热气腾腾肉包子,算了领了他一番美意,剩下的银子交给越歌去收着,越歌问她从那里来的银子,她大言不惭地说是天上掉下来的,惹得来蹭包子吃的阿么看了她一眼又一眼。
不过这倒也不怪他,她的这副长相本就显小些,实在她比越歌还要大上一岁,但看着却比越歌小,又加上男装讳饰,同越歌出门时旁人都当越歌是她姐姐了,连阿么都经常笑话她长了一张小孩子的脸,也难怪此人要问她春秋。
看他的模样,该当是刚从内里出去,此时满身高低都透着一股寒气,说话时有姜的香气模糊飘来。
不过如果哪天运气好遇见个北周土豪,把这个点子卖给他再用此换个创意入股,也是个不错的设法。
慢吞吞地吃完了手中的热包子,阿么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纸递给越歌。
他样貌生得非常俊朗,很有些行走江湖的范儿,却又和阿么那种武者的气质有些说不出来的纤细不同。
他们二人谈笑风生会商曲艺琴技,她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越歌素手一曲,阿么开口便是一些标致又精炼的话,句句直点精华,听得越歌眉眼弯弯,连连点头,到了周盈这边,除了一句“挺好听”以外,其他的再也说不出甚么了。
现下还没有银行之类,独一的钱庄也只是针对于那些牢固的商户,对她这类小额存款底子不屑一顾,虽说开钱庄仿佛是个挺有前程的谋生,但一来她资金不敷,二来她没有一堆手里拿着ak47,一表态就能吓破一干小贼悍贼胆量的保护撑腰,三来她不过是长安城一微不敷道小账房,除了本身的背影连个能够依仗的背景都没有。综合以上三点,再加上她的自知之明,钱庄一事只能算是个设法,就算能赚得盆满钵满富可敌国,她也是故意有力,只能望洋兴叹的。
目睹着越歌又兴冲冲地回房取琴来试新曲了,周盈非常愁闷地看了阿么一眼,此地无银地留下一句“口渴了,我去沏壶茶来”,冷静地遁了。
同是身份盘曲之人,坦诚相对了奥妙后,便感受间隔拉近了很多。周盈不让越歌称她为蜜斯,只让她直呼其名,坦言留她在这也不是想要她做下人,只是孤身一人度日艰巨,想认个姐妹打个伴,今后相互间不必恭敬甚么,只当是自家姐妹,相互搀扶着过日子,最后还当着阿么的面同越歌结拜成了异姓姐妹,越歌也成了她继小豆子后在北周的第二个亲人。
周盈对他的发问有些好笑,她做账房先生很希奇么?律法上没规定做账先生的春秋吧!
好巧不巧的,快意阁竟然和周凤枝的宝玉阁是同业里的朋友店,李老板为人勤奋又长于运营,快意阁的买卖一日比一日好,为此周凤枝还来闹过事儿,几乎闯到账房来,幸亏内里伴计拦得紧没让她得逞,但也吓了周盈一大跳,今后以后每日进了账房需求把门给锁上,只怕哪日给周凤枝冲了出去,泄了本身的奥妙。
周盈笑了笑,回他道:“天然是到了能够做账的春秋。”
世人只道对牛操琴是白迟误工夫,但有没有人考虑过牛的感受啊?
越歌的出身与周盈猜想的八九不离十,按普通小言的逻辑,如她那般狼狈出场的,若不是家道中落横罹难害的落魄蜜斯,那就是出身飘零盘曲半生的不幸孤女,越歌好巧不巧地就是后者。
“这碗茶是小哥的?方才冷得短长了,喝了小哥的茶,不知要多少银子?”
周凤枝恶妻名声在外,从那次来砸场被扔出去以后,阁中的伴计就时不时地情愿学两嗓子她的凶暴当打趣说,小六子又是内里最爱玩闹的阿谁,周盈也不与他计算,代他同这个被怒斥的男人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