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美人入宫[第2页/共3页]
被调侃的人是自家主子,旻月的神采天然欠都雅,却也没丢脸到让这些个看热烈的宫妃们抓到甚么把柄,只是默不出声的听着,笑容越来越勉强。
毕竟不是每一个叩拜天子的帝姬,都是挂着两条水草刚从水里爬上来的狼狈模样。
周盈顺势垂眸看了一眼,盒子中垫着的玄色玄锦上,鲜明并排放着两只龙眼般大小的东珠,模糊的透着金色光芒,想她当初在长安两大宝行中做过账房,也见过很多的奇珍,像这般透着金光又颗大圆润的倒还真是第一次见。
旻月闻言心领神会,拥戴道:“娘娘体贴帝姬,天然不会迟延半分,既然东西已经送到,旻月先行辞职了。”
宇文晴迁宫本不算甚么大事,但宫中常日无聊,便将之当作了一回事儿,借着各种百般的名义,几近统统有位有分的宫妃都来紫微宫中坐了一坐,名义上是跟着天子的风送些犒赏来,实际上都是对这宫中的两位帝姬满满的猎奇。
她话刚说完,便有位分低的几个美人忙不迭的恭维,不是对那对东珠赞不断口,就是赞叹贤妃脱手风雅,公然是王谢之做派等等。一时统统人的重视力都放在了贤妃的那对东珠上,替皇后娘娘送礼还将来及退下的旻月捧着托盘站在一侧,神采难堪到了极致。
在这个必定短折的王朝中,后宫中的每一小我都会因这王朝的终究毁灭而成为一场悲剧,因而就愈发需求用纸醉金迷来袒护悲剧袭来的轨迹,相互棍骗着将繁华繁华看到极致,而不肯去猜想终究会是如何的苦楚结束。
她的人生,决然不能同宇文赟如许的人绑在一起。
周盈一时还没想好台词,就见身侧的舞月微微一笑,恭声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这桂花酒是皇后娘娘宫中那株百年金桂酿制而成的,昨日帝姬落水受寒,太医提到‘以金桂入酒,加老姜熬煮可驱邪寒’的方剂甚是有效,帝姬这才向皇后娘娘去求的。至于这香囊则是帝姬昨日落在皇后宫中的,本日一并送过来罢了。”
周盈倒还真没把她那满口“好说”当回事,这些个宫妃娘娘说话最是不靠谱,常日里说得比唱得好听,若真摊上事儿了,保准一个比一个能装不熟谙她,将这一尊尊大神一一送出了紫微宫,周盈感觉本身就跟爬了一趟泰山刚返来似得,腿脚倒没甚么,就是心累的够呛。
贤妃垂眸瞥了一眼舞月手中的两样东西,仿佛是不屑的笑了笑,缓声道:“既是如此,帝姬可要好好承了皇后娘娘这番关爱才是,这宫中风大浪急,没有个背景实在站不稳脚根,帝姬可要擦亮了眼睛,寻对了人才是。”
如果宇文赟真对她存了甚么心机,那她岂不成了白奉上门的便宜?对于独孤夫人来讲不过是落空了一枚棋子,还能够换一颗再用,但对于她,落空的可就是整段人生。
贤妃甚是对劲的表示那捧着托盘的宫娥往令媛帝姬那边靠靠,让她看清内里的东西。
“这皇后娘娘愈发的吝啬了,这般寒酸的东西竟然还能拿得脱手去送人,也不怕人笑话。”她将香囊顺手抛回了托盘当中,勾勾手指,便有另一名宫娥捧着一只托盘款款上前,托盘正中放着一只金丝楠木的盒子,盒盖翻开时,周遭便响起了几声赞叹之声。
这一番恭维台词都是从电视剧里看来的,几句话说得周盈舌头绕了几绕,牙都微微有些发酸,被恭维的贤妃却非常受用,当即一张刻薄的脸笑得如花般光辉,还顺势拉了她一只手在手中,如好姐妹般悄悄拍了拍:“好说好说,本宫也感觉与你非常投缘,今后在宫中有甚么费事,尽管到醴泉宫来,如果帮上忙,本宫定然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