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捉奸在床[第1页/共3页]
这云霜本就是从卢夫人身边调过来的,常日里虽压服侍着灵儿女人,实际上倒是替老夫人监督她一举一动的,老夫人本就对她腹中的孩儿存疑,厥后云霜亲眼目睹了灵儿与情郎深夜私会,坐实了她腹中孩儿不是公子的猜想,但基于老夫人的嘱托,她只当是没瞥见灵儿**时的丑态,大要上还是恭恭敬敬地将她服侍安妥,除了老夫人和奶娘外也从未对旁人提起过只字片语,怎奈她本身不知耻辱又不知死活,竟与情郎彻夜喝酒,酩酊酣醉不说,竟还迟误了离府的时候,生生将这一段见不得人的奸情晾在了世人面前。
夜风透过窗纸一点点渗入,已经没了凉意,却没得白日那样暖和。
门推开时一股酒气直冲而来,云霜捂着口鼻往里走,瞥见一室杯盘狼籍,地上还滚着两三个小酒坛,往阁房的地上混乱地丢着好些衣服,有女子的襦裙另有男人的长衫,里间的床帐也将来及放下,模糊地瞥见一男一女相拥而眠,肩头手臂皆是暴露在外,只消一眼便知这二人昨夜产生了些甚么。
卢修越眼也不抬道:“李氏现在遭此大难,恐怕已经神态不清,你若去了也是徒增费事,差人送些东西去就是,你就不必亲身去了。”
多事之秋,连夜都显得格外绵长,亦是有人欢乐有人愁。
王嫣点点头表示她退下,就听卢修越问道:“带来了些甚么?”
本是春日里的一阵风,没了阳光透出的便是一股寒意,恰如她现在的表情,仿佛被罩在了无形的阴暗中,越来越冷。
“我腹中怀得是卢修远的孩子,我是孩子的娘,将来的少夫人!你一个下人,哪来的胆量用这类语气与我说话!”
卢修越府上来了客人,是他多年前游学时的一名故交,两人曾同拜在一名名师门下,回归故里前相互商定今后定要再相见,此番他因故来到范阳,天然要来府上一叙,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二人推杯换盏,一向把酒言欢到入夜,才意犹未尽的结束宴席,将故交安排到客房中歇息。
灵儿被她戳着脊梁骨,眼一阵青一阵白的非常丢脸,奶娘也懒得与她多说甚么,只道:“你的那位情郎,恐怕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只能先临时委曲他在柴房中住上一些光阴,等着老夫人措置。本日之丑事会有人替你压下来,只是要不要由此学会收敛,就要看你本身了。”
奶娘在房中站定,扫了她一眼,道:“昨夜之事,不知灵儿女人有何感到?”
灵儿抿唇不语,只将手中的梳子攥得更紧,半晌才抬开端来,冷着一张脸辩驳道:“昨夜甚么事,我早睡了,不清楚奶娘说得甚么?”
“那就搬两床被子来。”周盈向后靠在软靠上,合眼慵懒道:“归正我就在这不走了,如何和缓如何来吧。”
此事如果只要她一人瞥见也就罢了,然灵儿从有孕以来,事事要与卢氏正室夫人看齐,单是一个夙起,就要求有四五个婢女同时服侍着,以显现高贵,眼下她钦点的四五位婢女眼睁睁地看着她与一白面小生赤身赤身躺在床上,十目所指,当真是让她百口莫辩。
出错以后,人的表示有很多种,有痛哭流涕的,有追悔莫及的,有担忧惊骇的,另有如她如许――破罐子破摔,死不改过的。
翠果将带来的香料在将近燃尽的香炉里,见香饵燃了才又出了门去,再返来时手里端着一碗滚热的汤。
本日恰是她说得谷旦,一大早云霜便去唤灵儿女人起床,门口敲了半日门都没闻声有人回应,觉得是她又赖床,便排闼出来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