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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雨连天》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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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七九章[第2页/共3页]

头顶层云翻卷,雾蒙蒙一片,更往远处已黑尽了,是急雨将至。

苏晋想起旧事,靠在后巷墙边发怔。

对未知茫惘垂垂化作一丝不成名状的,停止不住的怒意,却说不清由来。

这副冷酷的模样,令柳朝明自夸澄明的思路里突生一刹浑沌,仿佛有人抓着狼毫尖儿,将竖之丰年的晷表拂了一拂。

此人不是旁人,恰是前一阵儿因进言“南北之差约莫曲解”,被他爹打折了腿的户部侍郎沈奚。

孙印德往天上指了指,扯起嘴角嘲笑道:“苏晋,平生不做负苦衷,半夜不怕鬼拍门,若待会儿你叫这火闪子劈焦了,那就是罪有应得。”

柳朝明道:“殿下恕罪,微臣并非此意。但苏晋冲犯太子殿下,微臣自发难辞其咎,殿下若要惩罚,便连微臣一并惩罚了罢。”

孙印德昂首往天上瞧了一眼,教唆小厮将椅子安在庑檐下,一边饮茶一边道:“你觉得本大人不知,你能有甚么私事?八成是寻到门路,去查你那位故旧的案子了吧。”

苏晋却道:“你治学发愤,别人莫不相及。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圣上慧眼神通,你一定不能登甲。”

急雨如注,浇得人看不清身宿天下。

苏晋问:“为何不能与我提及?”

许元喆赧然道:“这一卷原是云笙兄要为先生抄的, 可惜他只抄到一半。明日传胪听封, 元喆有腿疾,必将不能留京,这后一半我帮云笙兄抄了,也算临行前,为他与先生尽些情意。”

可晏子萋是太傅府令媛, 若在贡士所留下玉印当真是她, 又怎会跟烟花水坊之地扯上干系呢?

柳朝明声色沉沉:“请殿下一并惩罚。”

朱悯达目色阴鸷,嘲笑一声问道:“若本宫要他死呢?”

朱悯达身上毕竟留着朱景元的血,他认定的事,旁人越是劝止,越是要不吝统统去做。

晁清原该与她同科,可惜那年春闱后,他父亲去世,他回籍丁忧三年,本年重新科考,那里知又出了事。

初春时节,杏花缀满枝头,打落翘檐上。

朱悯达看了眼被俘在地仍然搏命挣扎的朱南羡,又看了眼跪在一旁断交请命的柳朝明。他不明白,不过是一名从八品知事,即使胸怀斑斓之才,在巍巍皇权之下,也只是一只蝼蚁,而他贵为太子,想杀一只蝼蚁,就这么难?

苏晋会过意来,掉头就走,然罢了晚了。

她这头将行囊归置好,没留意背后被人一拍。

苏晋不堪其烦,到了贡士所,与武卫打个揖,说:“背面有个江湖骗子,度量一捆书画,专行强买强卖之事,你们若瞧见,直接撵走费事。”

摊主是位白净墨客,苏晋本要赔他银子,他却振振有辞道:“这一地书画乃鄙人三日心血,金银易求,心血难买。”

也是那一年,苏晋上京赶考,被奔驰的官马所惊,不慎撞翻一处笔墨摊子。

一见仍旧,一眼投缘,不知可否与兄台换帖乎?

朱悯达侧目望去,朱十七与一名身着孔雀补子的人正立于殿阁一侧。

苏晋跪在风雨里,浑身湿透,他既这么说,应了就是。

苏晋这才折回身子,朝门廊处看来。

衙门内传来一声呼喝,伴着声儿出来一人,五短身材,官派实足,恰是刘义褚口中的“孙老贼”,应天府丞孙印德。

柳朝明却不让步:“敢问殿下,苏晋所犯何事?”

这处贡士所是五年前为赶考的仕子所建,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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