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第2页/共3页]

都察院掌弹劾百官之权，晁清一案由他们审理最好不过，苏晋若与柳朝明了解，何必拿着密帖来找本身呢？舍近求远不提，摆布还落个把柄。

周萍还欲再辩，那头苏晋已抄完状子，呈到刘义褚跟前，一本端庄道：“大人谈笑了，下官心无弘愿，只愿轻易，此心安处便是吾乡。下官在衙门里呆着甚好，只要刘大人肯通融，准下官时不时去外头打个尖儿便好。”

说话间已至贡士所，武卫查过官帖，入内通禀，不稍半晌，许元喆便急仓促地出来了，一起走还一起急问：“苏先生，但是有云笙兄的动静了？”

苏晋看他满头大汗，袍衫脏乱的模样，道：“别问我，你是如何回事？”

早上提及落第仕子，他面上不觉得然，内心头倒是没底的。再思及那群肇事的将散之时，跟他撂话说走着瞧，满肚子愁闷的确装不住，一起走，一起跟苏晋倒苦水。

苏晋安静地看着他：“那他万一当真是死了呢？你也不肯说吗？”

晁清的案子若走投无路，十三殿下闹不定愿管这闲事呢。

翌日去上值，衙署里无不在群情仕子肇事的，瞧见周萍来了，忙抓着往细处查问。

苏晋替本身斟了杯茶：“有一点。”

晁清向来不近女色，苏晋晓得。

任暄不知苏晋记不记得朱南羡，但当年十三殿下为一任翰林大闹吏部，倒是一时谈资。

刘义褚道：“你就爱说教，他是获咎了吏部的，不再遭贬谪已是造化，还盼着升迁？”

他方才去詹事府探听动静，撞见了十三殿下，这才知朱南羡已从西北回京，圣上很有看重之意，竟赐了金吾卫领兵权。

许元喆还是垂着眸，脸上阴晴不定。

他是晁清同科贡士，长得眉清目秀，可惜人无完人，打娘胎生得是非腿。

周皋言有个原则，跟刘义褚叙话，只捡轻巧的说。

苏晋点头道：“不必，我已晓得她是谁了。”

晏太傅只得一妻四子，至公子二公子皆不在京师，除了三公子晏子言，常日在府里的，倒另有一名被人退过三回亲，正待字闺中的蜜斯。

周萍郁郁道：“虽是这么个理，但我仍要去贡士所瞧一眼的，只要本日礼部能平安然安地将杏榜上各位老爷请进宫，明日唱了胪，封了官，我这颗心就能归到肚子里了。”

周萍转头望了眼府衙，感喟道：“刘义褚说话不过脑筋，我不肯与他一处呆着。”一顿，又问：“你这是要上贡士所罢？恰好，我也是要去的。”

与任暄一道回礼部的另有罗尚书，弓着身听江主事哭诉了一阵儿，感觉他非常啰嗦，嗮道：“该死，老夫早就教过你们，多叩首，少说话，让你嘴秃噜肇事。”

苏晋不置可否，只是道：“找个平静处说话。”带许元喆绕去后巷，这才问：“元喆，你细心想想，春闱前至今，云笙可曾与外头的人交友？”

周萍一一答了，末端道：“春闱的主考是裘阁老，公允朴重天下人都晓得，落第滋味是不好受，任这些仕子闹一闹，等心平了，气顺过来也就散了，并不是甚么大事。”

刘推官哂笑道：“眼下也就周通判您心眼宽，岂不知昨日夜里，都察院来人请杨大人喝茶，就为这事，议了一夜还没返来。”

苏晋方出衙门，就听身后周萍唤道：“时雨，且等等我。”

任暄听出来个疑点，问：“柳大人与苏晋是旧识？不能吧？”

苏晋回到府衙，天已擦黑了，方回到处所，周萍就从堂屋出来，拽住她问：“整两日不见，你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