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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雨连天》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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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终章[第5页/共6页]

一句见字如晤,她毕竟没能比及柳朝明。

这一日,十王朱弈珩与宫中的两位皇子伴着朱昱深从承天门步行而出,路过护城河,一起往朱雀街走去。

朱瑾道:“将这么大一块石碑带去北京,一起破钞人力甚大。父皇不如遵循此法,也在北京立一个碑——”想了想,一笑,“但不是仕子义士的功德碑,是功臣碑。”

而苏晋到底是晋安旧党,与朱南羡纠葛太深,她既已致仕,在南京多留一日都是不当。

在渝州城外的驿站等上月余,是左谦来信奉告她的,战事已平,西北第一批将士归乡,曾经效力于朱南羡麾下的,都会先去俞州复命。

世人行到朱雀街外,来到一方高五丈,宽两丈的石碑前顿住。

雨仍未停,从一月一向下到仲春。

想亲身与他道个别。

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

朱瑾问:“父皇,您会效唐时太重,建凌烟阁,筑功臣碑么?”

“不了。”苏晋笑。

“有甚么舍不得的,天下分袂都是给失心人,真正的故意人,想要再见,鸿雁书一封,天涯天涯都能相见。”沈奚将柳枝在指间翻折一番,朝苏晋一笑,然后一扬手,将伤分袂的柳枝往河水中抛去,尽是不在乎道:“走了,过几年见。”

朱昱深道:“青樾这小我,朕原觉得看得清,到了本日,也看不清了,能够对他而言,清闲二字,也有分歧解罢。”

一解身清闲,二解心清闲。

苏晋看着那卖画公子,想开初到应天府那年,不慎撞翻了晁清的笔墨摊子,劳他一起追她追到了贡士所。

朱南羡与苏晋在驿站多留了一日,道别了这些年跟在苏晋身边的覃照林与覃氏,便要往南走。

城中另有一座桥,班驳古旧,石栏槛上已长出层层青苔,想来这也是一个多雨的城。

朱瑄一愣:“功臣碑?”

她的脸在月下清透生光,半生伶仃,光阴却待她慈悲,没在她脸上留下一点陈迹,眼梢一颤,便如蛱蝶振翅普通牵民气魄。

桥下垂柳,东风轻拂,苏晋顿住脚步,对沈奚道:“行了,我就送你到此罢,省获得了正阳门,见到一群大员,又要多出很多别礼。”

但她记得分开南京前,与他见的最后一面。

郊野无垠,昏黄月下,一单身覆白羽的鸟在夜空回旋。

柳昀与苏时雨有远志,有才调,可沈青樾玩世不恭的聪明里,一辈子留在朝堂,是否也存了些为民生,为天下的抱负呢。

苏晋撑伞回到苏府,天已放晴了,覃照林与覃氏已等在马车上,他们此行是要往西北,途中要在俞州城外的驿站逗留月余。

朱瑄叹道:“这就是景元二十四年底,苏大人参倒三叔朱稽佑,为天下仕子义士请立的功德碑?”又自嘲笑道,“可叹儿臣在南京住了数年,若非随父皇出征,便身居宫中,直至本日,还是第一回见。”

苏晋看着它,唤道:“阿福——”然后伸脱手臂。

有流水似秦淮河,河上画舫,岸边垂杨,杨树下,有少年公子摆摊卖画。

一旁的二皇子朱瑾道:“儿臣也感觉猜疑,这几年受教于母舅,直觉他不喜这朝堂拘束,惯爱安闲,可临到本日了,也不知他的安闲,究竟是甚么。”

雨水纷扬,苏晋仓猝自院里收回午后晒着书册,回到屋中倒一盏净水。

“它实在是没出息,跟了我这么多年,除了一句‘阿雨’,一句新词都没学会,能够连‘十三殿下’如何念都快忘了。”

朱南羡转过甚来看她一眼:“先去蜀中,我想去你祖父的墓前跟他求娶你,然后好好办一场结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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