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二六七章[第1页/共3页]

——一诺北疆承平，民生安乐。

这是新政实施之初，手腕只要凌厉，才气根绝后患，他们要做给天下看。

朱昱深道：“是，只是北疆与西北之敌都是游牧之邦，我退则敌犯，我守则敌扰，我攻则敌才退，想要真正保一方战役，江山安乐，只要将驻防北移，都城北迁。”

得过且过，该狠则狠。

苏时雨有远志，偶然争，但也要求存。

但经蜀中一番风波今后，这个衙门是否设立，早已取决于朱昱深，而非舒闻岚了。朱昱深是个惜才的人，连晋安旧党都能容，如何又容不下一个舒闻岚？

孟良说到这里，一笑：“便如你所说，择君也好，护民也罢，君为次，民为主，而所谓一个‘济’字，终脱不开以江山民生为本，可惜我老了，没几年活头也想不透辟了，说来讲去，也不知究竟如何行往，今后，就由你去看望罢。”

“好。”少年时柳昀点头道，“那柳昀便以这平生去求一个解。”

柳朝明道：“此事臣晓得，几位尚书大人与致仕的老臣也到臣这里说过，但臣的观点，与苏时雨一样，杀无赦。”

吴敞刚退出谨身殿，便见柳朝明劈面步来

孟良问：“那你找到如许的人选了吗？”

夜还是最深最暗时，两人一起步下墀台，穿过宫廊。

出征道远，风沙漫漫，朱昱深走到道口，忽又勒转马头。

——本王当许你三诺。

柳昀点头：“尚没有。”但他情愿花五年，十年，乃或二十年去寻。

吴敞叹了声：“哪能呢, 先头苏大人来回禀屯田案的结审事件，陛下与他议完，也就倚着御案打了个盹, 方才醒了, 说还余了几份折子没看完, 彻夜不歇了, 杂家也是刚送了参汤出来。”又问, “柳大人这是要见陛下？杂家这就出来通禀。”

宫禁中又响起号角声，是寅时将至，出征的将士已在咸池门外集结好了。

柳昀与舒闻岚之争，在因而否设立寺人衙门。

柳朝明看着天涯的微光，不知如何，想起当年阿谁跪在他跟前，说：“大人之志，亦是时雨之志”的苏晋。

他看完，站在沙盘图前思虑北疆的兵马防卫，听得殿门一声响，没抬眼，只问：“如何这时候过来了？”

柳朝明道：“陛下这些年辛苦，此去一战更是前所未有的艰巨，但时过于期，不然终泰，待陛下得胜返来，天下定能安乐。”

——而本王也当许你三诺。

正月十四入夜后, 全部随宫灯火透明。

他已换好铠甲，只是未戴头盔，沙盘图旁的剑台上，悄悄搁着一柄“世上英”。

苏晋在蜀中时，便已通过蛛丝马迹找到舒闻岚与此事的干系，加上别的四十六桩屯田案，舒闻岚即便再谨慎，不免会暴露马脚，凭苏时雨之能，如何能够找不到证据？

朱昱深将碎裂的玉玦收起，从身后的剑台上取下一柄通体如墨，淬着鎏金暗纹的佩剑：“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这是本王的信物。”

朱昱深却道：“本王不要你相报，本王只愿以此为信物，与你立下一个君子盟约。”

朱昱深将目光从沙盘上收回，取下“世上英”：“走吧，随朕一起去咸池门。”

而现在这个苏时雨，已独当一面足以自保，不必他再护平生了。

实在御案上大部分折子已送到流照阁柳朝明处，朱昱深手里这几份是兵部临时上的，与军情有关。

柳朝明点头：“是。”

“景元帝是建国之君，马背上打得天下，讲究快刀斩乱麻，乱世用重典，可前朝沉疴，乱世遗疮，当由谁来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