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二六六章[第2页/共4页]

“苏大人想必已猜到陛下为何会留晋安陛下性命了。”阙无又道

未几时, 苏晋也到了。

号角声伴着暮风再次传来，全部宫禁染上兵戈气。

朱昱深因而道：“阙无，马上传朕旨意，加授征西大将军左谦为荣禄大夫，本日起，擢为西北军大统帅，命北大营自各都司卫所抽调二十万将士，十万去西北，另十万，七今后，随朕亲征北平。去西北的第一批将士三万人，明日寅时马上出发。”

“陛下，臣请――偿还‘世上英’。”

实在以往议事，也不是定了哪个时候就必然是哪个时候，能趁早最好，但本日有点例外。

苏晋道：“我有一物，想托你带去西北，但要回家中取，眼下怕是赶不及，你何时走？”

见苏晋似是有要事，屏退了摆布，又问：“苏大人可有甚么叮咛？”

“臣听闻赤力与北凉合盟，唯恐迟误军务，日夜兼程，原想赶在年枢纽回京，未想还是晚了几日，请陛下恕罪。”阙无拜道。

他这里说着话，奉天门外，则听一声马匹嘶鸣。

苏晋负手而立，面色安静。

兵部尚书陈谨升迎上来道：“老夫还觉得本日内阁要令沈大人或舒大人过来，苏大人检查屯田案已是分|身得空，百忙中还腾出余暇来操心派去西北的将领，实可谓能者多劳。”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

朱昱深又想了想：“金吾卫畴前有个常跟在十三身边，极得十三与左谦信赖的小统领，叫――”

“若他不肯，待朕出征后，你便留下‘世上英’，等西北战事安稳，寻个合适的机会，以反贼之名诛杀了。”

朱昱深笔头微微一顿，抬起眼来看了阙无一眼，却并不很不测，仿佛早就推测了他这个十三弟的挑选：“他可还说过甚么？”

长亭外的小溪早已干枯了，所幸溪口处立了个高有丈余的石碑，成了天南海北的人进京必认的路识。

苏晋望着它：“阿福，去吧，从今今后，代我陪在他的身边。”

阙无说罢，对着苏晋再是一揖：“末将言尽于此。这些话并不是永济陛下让末将说给苏大人的听，是末将身为兵者，恭敬晋安陛下的为人。”

宫禁里传来整军之声，是值卫所留守的亲军统领要回北大营集结整军了。

苏晋听完阙无的话，心中似无波澜。

彼时朱昱深道：“若他肯留在西北，你便将‘世上英’带返来，交还给朕，待今后天下大定，便全了他这辈子的心愿。”

愿你的福分能常伴他的摆布。

“回陛下，朝廷如有所需，末将义不容辞，但末将擅水战，于内河、海疆上交兵，臣尚能游刃不足，但论及西北，末将畴前只去过一回，呆了半年，很多方面熟怕不及左将军，更赶不上先帝陛下。”

寅时过半，天涯暴露一丝微光，浇洒在阿福的白羽上，在半空回旋的鸟似是终究听明白了它仆人的话，伸开翅膀，追着骏马，朝六合风起之处飞去。

朱昱深点头道：“是，且朝廷不成一日无将，戚都督去了西北，倘东海战事复兴该如何？”又看向苏晋，“苏时雨，你觉得呢？”

正月初七这日, 朱昱深调集兵部与都督府来谨身殿议征派西北将领的事, 原定的是未时面圣，但中午一过, 众大员已在谨身殿外候着了――赤力与北凉合盟, 朱昱深即将亲征北平，派谁去西北，乃是战事的重中之重。

朱昱深道：“戚无咎，你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