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第1页/共3页]
苏晋听到这里,心中疑窦丛生,晏子言虽曾为翰林侍读,现在倒是詹事府少詹事,十七殿下的策论如何会落到他手上?若说他决计针对本身便罢了,可此事甚是奥妙,他如何恰好晓得这策论是本身代写的呢?
“当日也是巧了,十七殿下刚好就在东宫,看了你的‘清帛钞’,就说这字他见过。你说你一个知事,跟十七殿下八竿子打不着,他如何会晤过你的字?晏子言是个黄鼠狼精转世的,当即就猜到了起因,把十七殿下迩来的策论找出来,太子殿下看过大怒,十七殿下便将真相说出来了,两日前,晏子言还特地上我府上,将你的策论本来取走了。”
任暄看她面露迷惑,便续道:“当今太子有两个胞弟,一个十三,一个十七,这你晓得。你因玉印一事,跟晏子言有些龃龉。他也因这事,不知怎地就将你记上了,还特地找了你当初写得‘清帛钞’来给太子殿下看。
北方仕子与在朝的北臣联名上书,恳请彻查考场舞弊一案。
任暄并没有一副探病该有的模样。
苏晋记得,四年多前,本身被吏部那群杀才乱棍杖打,晕死在街边,也是这么存亡一线地挺过来的。所谓以下犯上,杖责八十,那只是吏部对外的说辞。究竟上他们动的是私刑,觉得已将她打死了,顺手扔到了死人堆里,是她凭着一口气爬了出来。
刘义褚点了点头,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就属他的心没黑透。”
任暄道:“这倒还没有。”又一叹:“为兄也不瞒你了,你这题策问,为十七殿下答的。十七殿下你也晓得,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为兄也是防着这一点,还特地帮你将取辞措字改得生嫩很多。立论虽深切,但皇子太孙身边人才济济,权当是十七殿下向人就教了事理,翰林那老几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算了。坏就坏在晏子言。”
折子递到皇案,景元帝大怒,一命三司会审,理清肇事因果,调拨从犯,涉事衙门,一概从重措置;二撤春闱主考,翰林掌院裘阁老一职,拔除今春落第三甲的封授,令翰林高低十余学士重新核阅春闱答卷。
眼下刑部传她,恰是良机,若代写策论的案子能引来晏子言劈面对证,她便可当着柳朝明,沈拓的面将晁清的案子捅破。
苏晋一介墨客,便是逃,又如何能逃出十万亲军的天罗地网?加上这一两年来,锦衣卫有复起之势,若太子一怒之下,请旨让镇抚司的人出马,苏晋下了诏狱,还不得把甚么都吐出来?
她一整夜没睡结壮。
一旁的刘义褚看苏晋病怏怏的,又唠叨开来:“要我说,朝廷高低满是一帮白眼儿狼,仕子肇事这茬儿,你苏知事出世入死,该记一大功吧?眼下躺了几日,方才回魂儿,也就长平侯府的小侯爷来瞧过你两回。可你晓不晓得,上个月户部钱尚书上朝时也就打了一个喷嚏,那些个大尾巴狼提着令媛药方,差点没将尚书府的门槛儿踩破了。”
苏晋刚想问任暄何时再来,前头便有一小厮来报,说长平侯府的小侯爷登门探病来了。
新君立国,标榜了几十年的仁政爱民,不过是幌子,靠近权势中间,连寻小我都得大费周章百转千回,若百姓是拼了命才苟活,还谈甚么仁爱。
苏晋想了想问道:“你不是说还未曾备案么?刑部传我进宫做甚么?”
任暄道:“刑部是为仕子肇事传你的,想问问当日的景象。眼下这不是三司会审么,柳大人这才与沈尚书打的号召。虽说当日没甚么端倪,但晏子言将你策论拿走,必定是想上递刑部的,想必刑部现在已晓得你这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