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5页/共5页]
中午他醒来,女孩已消逝不见。她带走了他的唱片。枕头边有她一根长长的发丝,放在阳光下看的时候,俄然断了。
Two-thousand miles away
她说,你的家在那里。
他说,他承诺要带你走。然后他走掉了。
女孩在角落里等了他好久,酒吧里的人未几了。他们一起走到门外。大街上空荡荡的,只要梧桐的枯叶在夜风中回旋。气候越来越酷寒。
有,夜间巴士能随时带我们去想去的处所。女孩轻声地说。
抬开端来……
在江西的一个小镇,每年都有水患和死于血吸虫病的人。
她说,我很饿,也很冷,我想实在我本身也能够离开。飞翔。她孩子气地笑了。我觉得已经是一只鸟,但是它的方向是下坠的。
你从不到前面来跳舞,他说。他看到她的发鬓插一朵酒红色的小雏菊。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头戴鲜花的女孩了。
他跟着她走到楼梯上面。稠密的杂草里开着大片的雏菊,酒红的雏菊,是她黑发上的那一朵,披收回刺鼻的暗香。
他说,别人捅的。
你是一个有伤疤的男人,她说,这内里另有血的味道。她低下头吸吮他的伤口。
跟我走,他说。我有一张唱片送给你,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