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母亲[第1页/共2页]
宋研竹扶了她要走,谁知荣氏前头还是怒意满满,下一刻便了然地看了宋研竹一眼,笑道:“急甚么,我还没跟你娘说上几句话呢。对了,你爹返来了,如何也不见你去给他存候?”
荣氏眼神一凌,花妈妈从速换了口气道:“但是三夫人跟旁人天然不一样,三夫人能来,二夫人可欢畅坏了!”
“我爹?”宋研竹只见荣氏眼里精光一现,心下一沉,就听荣氏话锋突转:“哦对,我倒是忘了,你爹已经从老太太那儿返来了,”她顿了一顿,笑着问金氏,“二哥返来看望嫂子了吧?别人呢?”
花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内心念了句“阿弥陀佛”,将茶递到荣氏手上,哪知荣氏刚接过茶盏,“哎呦”了一声松了手,茶盏落地,将她的裙子溅了个大半,荣氏怒骂道:“作死的老刁奴,是要烫死我么!”
她话音刚落,金氏的眼泪啪嗒一声就落了下来,她强忍住哽咽,对花妈妈道:“花妈妈,你去探听探听老爷和老太太都说了些甚么,快去。”
宋研竹赶快道:“娘您别活力,是研儿不好,研儿……研儿玩皮,那日路滑,才不谨慎跌进湖里。幸亏现在没事了,大夫说我保养几天就能好。”
等花妈妈分开,金氏又屏退了丫环婆子,屋子里只剩下金氏时,她的眼泪簌簌然往下掉,强忍着哀痛,断断续续道:“我没保住你弟弟,还差点没了你……”
“瞎扯?”金氏凄惶一笑,“她决计来这一趟,只是为了瞎扯这么几句话么?花妈妈……”
宋研竹见荣氏面上笑得更加光辉,眼里倒是怜悯和玩味,心中不由警铃大响,眼睛瞟了目炫妈妈,花妈妈会心,赶快倒了杯茶给热茶荣氏,一边陪着笑道:“三夫人可冤枉死奴婢们了,二夫人日日闷在这屋子里都快闷坏了,奴婢们也盼着三夫人来看看二夫人,只是老太太下了严令,说是夫人还在养身子期间,谁都不能来打搅……”
“娘!”宋研竹接下金氏手上的别的一个茶盏,心中暗骂荣氏:旁人将她的病情瞒着金氏,就是怕她过分担忧,怕她的病会雪上加霜,荣氏倒好,两句话将她的病漏了个底朝天。
金氏开初另有些不明和愤激,试过问问荣氏的设法,吃了几次闭门羹以后,金氏也犯起了倔脾气,干脆不睬她。就如许,两人由渐行渐远,生长到了明天这般模样――年青时两人见面还能如炮仗普通点了就着,现在都已经收敛了很多,面上好来好去,但是绵里藏针、指桑骂槐的工夫却又上了一层楼。
“……”花妈妈悄悄看了一眼宋研竹,宋研竹微不成见地摇了点头,金氏重重地怕了下桌子,怒道:“旁人欺我瞒我也就罢了,连你们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么!花妈妈,你说!”
金氏的脸垂垂煞白,终究却只憋出一句冷哼:“传闻老三在外头做买卖,被人骗了很多银子,把老太太气的几乎厥畴昔。你不在自个儿屋里好好教教老三经商之道,倒爱来我这看笑话。如何,看我两个笑话,你屋里就能长出金子来?”
宋研竹瞧着难过,矮下身子将手附在她手上,劝道:“娘你别哭了,研儿没事,真的……”
“你……”荣氏噎了一口气,转而嗤笑道,“我哪儿敢,我只是想,二嫂一辈子活得风景,明天却落到这般……”荣氏高低打量了两眼金氏,皮笑肉不笑地将话吞进了肚子里:“我也只是美意过来提个醒罢了,既然二嫂不承情,那我走就是了。”
“如何能没事呢?”金氏哽咽道:“那天我被你爹推倒在地,有小我冲出去……厥后想起来,那小我应当是你,我只狐疑是我太痛了,呈现了幻觉。研儿,那天在门外的人就是你对不对?你,你都听到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