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端倪[第2页/共3页]
“二姐姐,你好短长啊!”宋合庆忍不住鼓掌,常日极少碰蹴鞠的宋研竹抬脚胡乱一踢,竟是不偏不倚踢中了目标――一个花盆。
门却“笃笃笃”响了,他乍然惊醒,就听张福低着声音在外头道:“老爷……”
“我练了好久都做不到呢!”宋合庆感觉不成思议。
“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不能也没了合哥儿和研儿!”金氏哭道:“你不晓得,明天得知他们掉进水里,看到他们那样一动不动地躺着我多惊骇。是我没照顾好他们,我不是个好老婆,也不是个好娘亲……我,我……”金氏说着说着真是悲从心中来,泪珠儿一颗颗往下掉,身子发着抖道:“明郎,我怕,我是真怕啊……”
“砰!”
“你不是不待见我么!”宋盛明不觉得然道,“既是合哥儿无事,我走便是了!”
宋研竹皱眉道:“老爷在夫人屋里呆了多久?”
金氏也不管,尽管哭,宋盛明被她哭得心都乱了,想想克日产生的事儿,他确然也有过分之处,她受了这么大的委曲。他站在一旁,想想这么些年来伉俪恩爱,不由心一软,道:“别哭了,是我不对,不该同你置气。这几日我内心也非常惭愧,但是事情都已经产生了,我们就得往前看。合哥儿和研儿不也没事儿么,值当你如许惊骇?”
“喜鹊如何了?”宋研竹问。
“你是孩子的父亲,孩子落水如许大的事若我不奉告你,你转头又得见怪于我!”金氏怨怪道。
见金氏止不住哭,他干脆将金氏抱在怀里。屋子里不晓得点了甚么香,让贰心旷神怡,金氏软暖的身子依偎着,他不由有些心旌摇摆,一双手不诚恳地抚摩着金氏的后背。
“藏红花……”宋研竹低声呢喃着。
金氏哭了一会,双手环住宋盛明的腰,悄悄一呼吸,就闻见宋盛明身上带着一股陌生的脂粉味,金氏愣了愣,眼里浮上几分嫌弃和仇恨,却仍旧低声细语道:“明郎,我晓得错了,你返来吧……我们……我们不能再让外人看笑话了!”
柳氏?宋研竹猛地想起来,柳氏的娘家就在宋府隔壁,两家常有来往,柳氏比宋研竹大上三四岁,早些年嫁到曾家,好久都未曾有身,传闻在夫家日子过并不好。
说完也不管嫣红说甚么,急冲冲出了门。
宋盛明的心这才落下去,长叹了口气道:“没出甚么大事就好……既然没出甚么大事,你让人叫我返来做甚么?”
“太好了!”宋合庆抹了把汗,雀跃地跟在芍药前面。
“明郎……”金氏痴痴地叫着,宋盛明狠了很心,对她道:“我外头另有事,去一下就返来!”
“花妈妈说,他们在屋里聊了好一会,老爷走时情感也很平和……似是外头阿谁动了胎气,半途把老爷叫走了。”
“老爷,别人就在外甲等着呢!”赵福又催,宋盛明内心慌了神,赶快要走,嫣红仍旧拉着他问:“是不是二夫人用心这么说诓您归去的?”
若无大事,张福决计不会这么不识相来打搅他。宋盛明俄然想到娇媚荏弱的嫣红,猛地站起来。
到了家门口,宋盛明二话不说冲进金氏的房间,就见金氏孤孤零零地躺着在抹泪花,宋盛明内心格登一跳,问道:“合哥儿呢!”
“让他走”,金氏的声音有些颤抖,花妈妈不敢说话,看着她颤颤巍巍地下了床,正要上去搀扶,她却摆摆手,走到了桌子边上,举目四望,恰好瞧见宋盛明常日最爱的当阳峪窑白釉剔花瓶,她哑忍的肝火终究找到了宣泄口,起家拿起花瓶,痛快地往地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