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梅砚生唱戏伤别离[第2页/共3页]
老伯感喟,晓得没法留住他,道:“好吧,既然先生执意要走,我等也不禁止。只是先生此去,恐怕要想再见到先生,已是不成能了,先生就为我们再唱一次吧,让清镇百姓永久记着先生,记着先生的戏曲。”
[叨叨令]见安排着车儿、马儿,不由人熬折磨煎的气;有甚么表情花儿、靥儿,打扮得娇娇滴滴的媚;筹办着被儿、枕儿,只索昏昏沉沉的睡;今后后衫儿、袖儿,都揾做重堆叠叠的泪。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兀的不闷杀人也么哥?久已后书儿、信儿,索与我凄凄惶惑的寄。
一曰《临终恨》
望着那一个个不舍和神情的眼神,本来表情镇静的墨寒轩刹时变得难受,心中阵阵凉意。
[四边静]顷刻间杯盘狼籍,车儿投东,马儿向西,两意盘桓,夕照山横翠。知他今宵宿在那边?有梦也难寻觅。
一曰《坐楼》
“人发展远别,孰与最关亲?不遇知音者,谁怜长叹人?”
[上小楼]合欢未已,离愁接踵。想着俺前暮私交,昨夜结婚,本日分袂。我谂知这几日相思滋味,却本来比分袂情更增十倍。
[滚绣球]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迍迍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躲避,破题儿又早分袂。听得道一声“去也”,松了金钏;遥瞥见十里长亭,减了玉肌:此恨谁知?
“弃掷今安在,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面前人。”
一个老伯开口道:“梅先生,你给我们唱了三年的戏曲,你让我们体味到了真正的戏曲,也解释了戏曲的精华,求你不要分开这儿,你若走了,我们今后到哪儿去听如此美好的戏?”很多人都随声拥戴,恳求墨寒轩。
墨寒轩放下承担,望着世人道:“承蒙大师如此看得起,我就为大师再唱一次。我四岁学戏,十三岁登台开唱,唱了九年戏曲,从没有真正唱过悲情戏曲,明天我就为大师再唱三出戏曲,以谢清镇的父老乡亲。”
墨寒轩转头望了望世人,统统人都不舍地望着本身,那种感情,那种眼神,不由让寒轩堕泪了。
寒轩卸了妆,拿上承担,几人上马出。
[四煞]这忧愁诉与谁?相思只自知,老天不管人蕉萃。泪添九曲黄河溢,恨压三峰华岳低。到晚来闷把西楼倚,见了些落日古道,衰柳长堤。
墨寒轩眼中出现了泪花,流落多年,被多少人漫骂,受了多少的冷言讽刺,现在终究有了本身的身份。分开这儿,又不知要蒙受多少唾骂,伶人向来没有身份,没有庄严,真不想分开这儿。但是统统不是本身所决定的,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要传承戏曲,哪怕再被人唾骂,哪怕没有一点儿的庄严,也要对峙下去。
(白)桃花依水伴绿江,红伞轻舟景难过。东风不识离人味,碧水轻流挟花香。拜别虽苦,倒是必定,虽不知何日是归期,但有缘自会相逢。
望着面前的这一幕,凌宇感慨万千,道:“如此细致的感情,真是让人打动,女子恐怕也是望尘莫及啊。看来女子的柔情,男人最懂,而男人的刚毅,女子才最明白啊!”
[幺篇]幼年呵轻远别,情薄呵易弃掷。全不想腿儿相挨,脸儿相偎,手儿相携。你与俺崔相国做半子,妻荣夫贵,但得一个并头莲,煞强如状元落第。
两出戏哀痛不已,唱腔哀婉而高亢,那一声声的高腔和低吟,可谓悲天呛地,唱出了人物内心的那种哀思和愁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