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论斤两[第3页/共3页]
纪兰闻言微微皱了皱眉,不由想起了她娘家嫂子,纪澄的母亲。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豆腐西施,面庞倒是极标致,就是说话娇娇嗲嗲,对着谁都像在撒娇,矫饰风骚。
常姑姑之前在宫里服侍,满了二十五岁时被放出宫来,哪知家中早就遭了灾,现在一家子人不知所踪,怕是早就死了。
纪兰道:“你去开了后罩房的库房,拣几样老夫人给三爷另有萃姐儿的东西,给表女人屋里送去。”
现在纪澄担当了她娘的那管声音,粘糯得就跟沾了蜂糖似的,也不晓得是想招惹谁。
说到这儿,纪澄顿了顿,指甲已经掐入了掌心,那祝吉军欲强纳她实在另有一个启事,在晋城他不晓得已经糟蹋了多少幼女。纪澄有一个儿时老友,就是落入了祝吉军的手里,最后传闻死得惨不忍睹。她虽未亲眼目睹,但有那功德者说将出来,加上本身的设想,反而将纪澄更加吓得夜不能眠。
纪澄的眼皮垂了垂,搭在膝上的手握紧了拳头,睁大眼睛看向纪兰,“姑姑,当日是花朝节,我头上还带着帷帽,那祝吉军连我的脸都没见过便要强纳,为的是不忿纪家抢走了他的买卖。”
又说了几句话,纪兰便将纪澄打发了去安设,等纪澄分开后,从那阁房的屏风里转出一人来,倒是个三十来岁,梳着整齐溜光纂儿的妇人来。
纪兰在南窗榻上坐下,纪澄天然不敢坐在她劈面,便择了纪兰下首那一溜玫瑰椅的第一张坐了。
弱者连表达情感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未免过犹不及,纪澄暗自点头。
纪澄的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往下落,“阿澄不想再因为这张脸为爹娘带来不幸,既然是上天所赐,爹娘所生也不敢随便毁去,徒令亲痛仇快,现在阿澄只是想酬谢爹娘这十几年来的哺育之恩。”
“哎,这几日为了筹办老太太的大寿,忙得人仰马翻的,我这肩颈上的老弊端又犯了。”纪兰抬手揉了揉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