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二等[第1页/共2页]

小厨房里，马婶儿还在念着老天保佑，直到顾氏跟前的丫头来传话，说是汲引善云做了二等丫头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只是好日子没过几年，宋家大爷就在疆场上为救柳将军丧命，伯府的爵位也被二房借着宋宜晟年幼的名头夺去，娘儿仨日子一向都是苦哈哈的。

其他几个厨房杂役都不敢靠近，就在窗口扒着看。

顾氏内心火气上蹿，归正甜汤里加新奇花蜜的事她已经晓得了，总能找到能够代替长宁的味道。

婢女拿银子时，那脸都是绿的。

长宁笑笑：“姨娘已经已经去了老夫人那儿问，老夫人若见不到这吃食，你猜丢脸的是谁？姨娘可会放过你们？”

长宁恰是抓住了这一点，一番话说得杜氏打心眼儿里欢乐，紧着拿汤勺舀了一颗，入口甜软清冷，的确好吃，但贵在名上。

那就让她去死吧。

她真是莽撞了，话问出口却拿不出东西，可不就会让老夫人感觉这是一场戏弄？

长宁目光扫过，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跑掉的影子。

“善云姐你返来了。”

斋堂里，宋老夫人杜氏披金戴银，抹额上的红宝石有鸽子蛋那么大，头上更是镶金带银珠环玉翠。

她很体味杜氏，这个女人出世的时候城阳杜家就已经式微，以是也没养成甚么大师闺秀的模样，要不是宋家大爷重交谊对峙实施父母定下的婚事，她也不会嫁进庆安伯府。

“怜姐儿，莫要戏弄你姨母。”杜氏还本事着性子问上一句，这已经是看在顾氏是她亲侄女的面儿上了，若顾氏再拿不出东西，她可就要生机了。

“姨娘交代过，老夫人生而高贵，天然要用最讲究的吃食，这是长安那些贵妇蜜斯们最爱的冰丝凉糕，请老夫人尝尝合分歧口味。”长宁道。

顾氏昂首，眼睛溜溜一转，仓促出门：“看着她。”

顾氏内心翻了个白眼，杜氏这辈子都没去太长安，还一个味道。

婢女瞪眼急道：“姨娘别听她胡言乱语，直接打杀了事，老夫人这琉璃盏可不能白打碎了。”

长宁一番话说来，已经是给了她台阶下，她天然不会跟本身过不去。

只见长宁手脚敏捷地将马婶儿刚做好的糖团子在水里滚了一滚盛在盘子里，擀好了花生碎和饴糖浆向上一浇，用冰块镇在盘子两侧，还雕了一朵水萝卜花簪在盘子一角，盛在食盒里出门。

可长宁不识好歹竟然不肯低头，这对于顾氏来讲但是致命的。

“凉糕在这儿呢。”长宁清清冷凉的嗓子在斋堂院子里喊了声。

顾氏脊上盗汗涔涔。

斋堂拐角处的绿荫下一个绿衣丫头阴测测地盯着这边看，见顾氏她们出来，又做贼似的缩了归去。

正赶上长宁进门，小丫头要走，长宁挑起嘴角：“帮我给婢女带个话，问她打碎了我们小厨房的琉璃盏，该如何措置。”

“站住！”清曙院看门的两个杂役得令不让她出门。

“还请姨娘不要信赖那些闲言碎语，您是老夫人的表侄女，生下宗子就是嫡子，这点目光善云还是有的。”她适时表忠心，还领了顾氏三两银子的赏归去。

直到厥后柳将军出征返来才为她们做主，加上长宁时不时的布施才得以面子。

顾氏一怔，拎着棍子上前的杂役就不敢行动。

长宁淡笑点头，不倨傲也未曾奉迎。

“女人快别消遣我了。”

看管的杂役面面相觑，又碍着马婶儿的面子，终究放行。

按着长宁两个丫头也跟着分开，长宁含笑回望，施施然进了厨房。

长宁的技术她是尝过的，这厢立即问道：“凉糕在哪儿呢，快拿出来让娘尝尝。”